路也淡了一些，连带着她脸颊上的蜘蛛网痕迹也退去了。
这肉眼可见的效果，让九钰很是满意。
他瞥了眼靠坐在药池边壁，眉眼难掩疲惫的昭青，冷然的神色稍缓，“昭青师侄，有劳了。”
昭青微微颔首，嘴唇泛白，他看了眼已经从青绿色化成透明色的药池，关切道：“真君，药力要用完了……”
九钰看了一眼，“这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仔细帮云渺祛除魔气就行了。”
于是昭青就不再多问，而是靠在池壁上阖目休憩。
九钰也走入药池，例行给步云渺检查身体状况。
听着男人走动带起的水流声，昭青抿直的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些，稍纵即逝。
床上躺着的少女除了面容苍白，那些丑陋纹路也快要消失殆尽，看情况比想象中恢复的还要快，九钰面露一缕柔和笑意。
他将手搭在她脉门处，想要用灵力神念再细细检查一遍，但他体内浑厚的灵力却像是扎住了根，丝毫不为所动。
九钰忍不住蹙眉，手指掐诀，可灵力依旧不听使唤。
昭青在他身后缓缓站起身，声音依旧温和，“真君，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着，他还缓步靠近。
九钰脸色愈加冰寒，他转身看向身材颀长的青衫少年，第一次在对方柔和眉眼间窥到了一丝不加掩饰的恶意。
一个小小金丹，竟然暗算化神？
居然还成功了。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