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祥冷笑道:“这么说来,你这位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害了本朝一位尊贵的小娘子,朕亦不能处置你喽?”
“臣有过错,请陛下责罚,臣甘愿领受。”孟牧劳老老实实地道。
“你们说,该要如何责罚这厮呀?”孟之祥问余十一娘和杨怀远道。
余十一娘客客气气地问道:“杨大哥,你说说看。”
杨怀远嘿然道:“如此胆大妄为祸害小娘子,不如让他入宫得了(当TJ)。”
这厮向来眼高过顶,待人不敬,如今有此机会,不妨落井下石一番。
虽说孟牧劳是今上心腹大将,但杨怀远更厉害,独挡一面的“帅”,并不顾忌孟牧劳。
而且说归说,哪怕说得再狠,谅来陛下也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真是无坊。
孟之祥抚掌大笑道:“当该如此!”
唬得孟牧劳的脸更黑了,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心忖真要是挨上那么一刀,下边没了,可怎么办?
哪怕他想怎么样,也不敢怎么样,因为面前就有孟之祥和杨怀远两大高手虎视眈眈,侧边还有十余位大内高手,他们皆精通杀人技能。如此阵仗,谁来都是绝望。
微一细忖,他只能认低微,叩头道:“臣有罪,请陛下和娘娘重重责罚!”
叩头梆梆有声,见吓得他差不多了,余十一娘才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若看中谁,就请媒人下聘,合则一起,不合也不要勉强。然而你不按规矩办,办的还是赵首辅家中小孙女,让我们很难办啊!”
孟牧劳还能怎么着,只能继续叩头认罪,孟之祥道:“说吧,你怎么向赵首辅交代。”
孟牧劳咬牙道:“臣将到赵首辅家中陪礼请罪,向赵家下聘,娶了赵小娘子为……妾,呃,是妻。”
余十一娘微怒道:“你要废掉你的结发妻子?”
“臣……不敢!”孟牧劳慌忙道,家中结发妻子不敢轻废,可是赵首辅家中小孙女又不能慢待,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请媒妁说媒,下聘娶她为平妻,唯有这个法子了!”孟之祥为他解围道。
“是是是,下聘娶她为平妻。”孟牧劳点头如捣蒜道。
见他认了,孟之祥转脸望向杨怀远道:“此事想劳烦杨大哥出面,代为下聘,不知大哥……”
杨怀远爽快地道:“小事一桩,我去就行了。”
孟之祥高兴道:“劳烦杨大哥了。”
一旁孟牧劳连声致谢道:“多谢杨侯爷,多谢杨侯爷!”
“不过!”孟之祥望向孟牧劳道:“犯了过错不能不作责罚,你说说该如何罚?”
孟牧劳憨憨地笑道:“七叔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俺全都认罚。”
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孟之祥不爽地道:“罚你……”
不过他也不敢说得太过分,一旦说出来,皇帝金口一开,言出法随,是必须执行的!
微叹了一口气,孟之祥说道:“罚你三个月俸禄,再来一个月的社会服务!”
这简直就是自罚三杯,不痛不痒,三个月俸禄是不少,可孟牧劳拥有诸多皇帝赐下的股份和田产,收入比工资还要高。所谓的社会服务亦即是进行若干的无薪社会服务工作,例如处理垃圾(就是扫街)、植树等,孟牧劳完全可以申请动用军队上街一起跟他搞社会服务,这也是军队教育的一部分,根本不会丢脸。
孟牧劳大喜道:“谢主龙恩!”
此事就这样揭过了,孟牧劳祸害了一个小娘子,可那是小娘子心甘情愿的,属于一对狗男女的通*,这也是孟之祥把他轻轻放过的原因,若孟牧劳当街强抢民女,那就不同了,孟之祥绝对不会宽恕他。
新朝治军甚严,真要是军人强抢民女就是越了红线,触犯雷区,孟之祥不会因小失大,哪怕孟牧劳功劳再大,也必严惩不贷!
话说回来,这样的事情在唐末藩镇割据时真不是件事,藩镇、牙兵何止抢抢民女这么简单,他们横行无忌,杀人放火,导致了频繁的战争和地方动荡,朝廷政令不通,根本管不了军人。
现在新朝对军人的控制,犹在宋朝之上,如果在宋朝,一个大将比如孟之祥强抢民女,御史都不把这种事当事来弹劾他!
孟之祥让孟牧劳赶快滚蛋,不想见此腌臜货,这厮遂告退,看他走路轻快的样子象上了弹簧,爽得很呐。
“唉!”孟之祥叹了一口气,对杨怀远道:“让大哥见笑了,劳烦大哥!”
“来,喝茶!”孟之祥亲自为杨怀远倒茶水。
杨怀远笑道:“借了陛下的势,此乃小事一桩罢了。”
他心情欣悦地道:“赵首辅家中出产的美女,居然能与孟牧劳这个恶霸对上了眼,真是奇闻啊。”
这话让帝后都笑开了,说起来孟牧劳长相凶恶无比,他浓眉大眼,面目狰狞,根根胡须如钢针般从厚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