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分析道:“敌人不打,不会投降,这明摆着是汪德臣实力大损,受攻不过,我们的战法又灵活,再打下去他就要崩溃了,只好求和!”
“正好他家小妹是七郎侍妾,有此借口进行内附,不算丢脸。”王坚说道。
“那么,可否接纳汪德臣呢?”孟之祥问。
“当然接纳,为什么不呢!”王坚不假思索地道。
“汪古部并不是真鞑核心部族,他们也是被消耗的部族,在机会成熟时,可以为我所用,七郎你也曾经说过,集中一切可用之力对付鞑虏,他们是我们的平生大敌,所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为上策!“王坚活学活用孟之祥的说法。
“可是先前汪世显把朝廷给惹火了,只怕朝廷不会愿意给汪德臣这个机会。”孟之祥提出他的顾虑道。
“不是向大宋内附,而是向你内附!”王坚淡然道。
孟之祥坐中间主位,侧头望向王坚,而王坚则坦然地望回他。
王坚是谁?
孟之祥的参谋长,以孟之祥马首是瞻,说出来的正是孟之祥的心声,此言既出,孟之祥的不臣之心跃然纸上!
“很好!”孟之祥点头道。
于是他派出那个奸细再回巩昌,对汪德臣提出了二个要求和二个保证:
一、汪德臣去成都,与孟之祥会谈。
二、与汪德臣同行的有汪惟明,他是汪德臣最喜欢的儿子,若会谈成功,他留下来当质子,还有汪蓉儿的生母俞氏,也一并送来。
二个保证是无论成与不成,孟之祥保证汪徳臣来去安全,保证汪德臣来的期间不打击他的势力。
汪德臣接到这些信息,初时非常地愤怒,这是把他当成了失败者啊!
要是双方在边境会唔,汪德臣来去自如,非常安全。
去成都见面,无论是路途上的安全,还有他离开巩昌后他的政权安全,都成了大问题。
他想来想去,一个晚上都睡不好觉,第二天顶了一双熊猫眼起床。
终究汪德臣是个狠人,汪世显拿他作继承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决定去,去成都!
他这么考虑,他若不与孟之祥谈和,他根本无力解决内忧外患的问题,内有家人逼宫,这个情况其实不难解决,只要他打败孟之祥就可以重获家人信任。
可是,他实在不能打败孟之祥,孟之祥派出艾忠孝对付他,艾忠孝统领的是部队,不用考虑后勤补给与生活压力,专心打仗,汪古部平时还得放牧,战时打仗。
艾忠孝不停地袭扰他,汪古部的力量在持续流血,不断衰弱,待到时机成熟,宋军骑兵部队出动,就是汪古部的末日!
而汪古部外援无力,汉中一战,孟之祥彻底打残了鞑子凉州势力,各部族都夹起尾巴做人,没有什么力量云支持汪古部。
因此,汪德臣带上其叔汪世真,兄弟汪清臣和儿子汪惟明,以及俞氏,以狩猎为名,径离巩昌,直向四川汉中而去。
他的部队由长子汪惟正和兄弟汪翰臣率领,翰臣乃汪德臣的铁杆兄弟,他们负责带领忠于汪德臣的部队,到达边境驻扎,即使他人占领巩昌,待汪德臣回来,可能同行的还有宋军,顷刻即能夺回巩昌。
……
汪德臣将事情与汪惟正和汪翰臣讲了,听得两人面面相觑。
汪惟正忧心地道:“父亲怎可以亲身涉险,万一那孟神通对父亲不利的话……”
由于孟之祥不断打败他们,诸鞑对孟之祥尊敬有加,视为神人,皆称其为孟神通!
如今汪古部风雨飘零,一旦汪德臣出事,年轻的汪惟正没有多大信心守住基业(汪德臣现年37岁,汪惟正20岁不到)。
汪德臣叹息道:“情况你们也很清楚,内有你大伯(汪忠臣)逼宫,外有孟神通窥伺,我们汪古部再不稳定下来,后果堪忧!”
汪忠臣是汪世显长子,汪世显把位置让给二儿子汪德臣,汪忠臣并无意见,也一直尽心尽力。
然而汪德臣怼上孟之祥一败再败,在族人们的鼓动下,汪忠臣要汪德臣让位,注意了,汪忠臣说他不接位,而是要汪德臣让位给某个弟弟,汪德臣不愿让位,但也不怎么想与汪忠臣打,两边僵持着。
汪德臣坚持要去,汪惟正年轻没主见,只能认了。
汪翰臣理解的点头,汪德臣此举,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孟之祥心狠手辣,但说话算数,就希望这次他也能说到做到,放汪德臣一马。
汪德臣一直保密,直到差不多到边境时,他才对汪世真和汪清臣讲出来,听得叔侄俩发呆!
汪世真苦笑道:“我们怎么可以信任孟神通?”
“事到如今,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汪德臣叹息道。
“二哥此举,不失为破局之法,一旦与孟神通讲和,我们汪古部就可以安定下来,现在大朝大汗归天,汗位不决,有上一阵子动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