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祥的身体一闪,轻盈地避过了这一击。
汉将跳下地还没站稳,马上展开枪法,枪头闪着寒光,疾刺孟之祥身上各处要害。
地方狭窄,马枪的威力不受到任何影响,攻势异常地猛烈。
这是赵家枪!
传承来自三国时云哥的枪法,北地枪法,现在被一个汉将拿出来,嫡系枪法,尽展威力,攻击孟之祥。
孟之祥寸步不让,以攻对攻,双锏化为一条条毒蛇,准确地击在对方攻来的每一个枪头上,与对方打个不停,激斗的气劲四溢。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枪锏交击的当当当声大作,汉将攻得一枪比一枪急,孟之祥应付是游刃有余。
对方枪法不错,那股悍不畏死的气势也很强,甚至对于孟之祥攻向他非要害之处置之不理,只想着与孟之祥一命换一命,还有王双、孟牧劳等辈的力量,不是一般宋军所能对付的。
好在是孟之祥,对各路枪法娴熟无比,但见得他大喝一声,双锏使得有如风车般急转,向前推进,短短瞬间,砰砰声闷响中,与他对敌的汉将头上、颈间和手腿上多处着锏。
汉将闷哼一声,倒地再也不能起来。
他的亲兵悲愤地涌过来,想把孟之祥砍成肉碎,然后被孟之祥的牙兵们敌住。
孟之祥暂时停手,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脯剧烈地起伏,方才他使尽力气,超频攻击,击杀敌将,对他身体的负担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人过三十,老了!
关键是讨的小老婆太多了!
和平年间,孟之祥一周要搞五个小老婆,是那种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带刀能斩大将的美女!
可是不搞的话,这么多美女放在眼前,予取予求,你不风流不行啊,否则枉来一趟,对吧?
孟之祥望向倒地汉将的马枪,枪身俱被血浆沾满,显然先前不知道杀了多少的宋兵,这个汉将有能力啊!
再看那些与牙兵们激烈打斗的所谓鞑军眉目打扮,都是汉人哪!
北方汉人不好好利用,实属资敌,南方宋廷的取死之道!
不及多想,他回过气来,立即参战,加入战团中,得到了牙兵帮助的他如风暴般横扫战场,将那些鞑军汉兵全部撂倒,没死的也由牙兵补刀,杀光了他们。
孟之祥往着城西杀奔过去,而西城墙上的宋军也攻上了城头,两下合击,不久后,孟之祥与孟牧劳汇合了。
见到孟之祥的到来,孟牧劳眼中尽是喜悦之情,他向着孟之祥炫耀道:“太尉,我是自己上来的,没让你帮忙哦!”
孟之祥伸大拇指夸奖道:“你行!”
瞧孟牧劳得意的劲儿,他要是头二哈,只怕正在摇头摆尾,狂晃尾巴向主人献媚了。
要是摸一摸他的头,他就会四脚朝天,肚皮向上地享受了。
孟之祥心忖着孟牧劳的斯德哥尔摩症又加重了,不过这样也不坏。
身边的兵将们无一人敢小觑孟牧劳,孟牧劳的温柔只对着孟之祥一人,换作他独自领军,那是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
……
这时,血灌瞳仁、嘶哑着嗓子的汪直臣杀奔而来,方才城北吃紧,重庆帅府的安西军和蒲元圭部主打城北,居然打出一波小高潮,险些让他们占据城头。
这两支部队,在战斗中打出了威风!
他们虽然没有孟之祥的勇武,但谷精上脑,攻击力强劲无比。
汪直臣厉声疾呼,率亲卫队死战,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宋军的攻势,守住了城头,可是他的亲卫也几乎损失殆尽。
然而,他听到了城南的喊声有如天崩地裂一般,顿时他脸色大变,哪还不清楚城南失守了!
“总领!我们撤了吧!”残余亲卫恳求道。(汪直臣官拜蒙古的巩昌中路都总领)
又有百夫长昭日格图劝道:“汉人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退兵吧!”
昭日格图是“真鞑”,好汉一枚,与汪直臣并肩子上,作战勇猛,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地插着羽箭,血流不止,左臂中刀几乎断掉。
看到身边死伤累累的官兵,汪直臣眼中闪过阵阵悔恨。
二哥汪德臣是主将,先前要求他撤兵退守兴元府,汪直臣以为南蛮哪有攻城之力,他绝对可以在西县城头挫败南蛮攻击,折断他们的大纛,因此他抗令不遵。
现在打成这样,有何面目去见二哥,他心中悲愤莫名,哪怕是部众再三催促他离城突围而走也没离开,须知宋军尚未合围,还是有机会的。
他最终放弃了,仰天哭号道:“我们汪家让多少族人丧生!本来他们有机会得生,是我坚持要守城的缘故,族人为我而死,我又有何面目托生于世耶!”说完,奋勇向着宋军冲去。
部下们被其感动,无不追随,他们向着城西杀去,汪直臣挥舞斩马刀,一连砍杀了三名宋兵,其余宋兵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