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发现卖家图就是个网骗。
“要是世礼你能帮忙改一改就好了,”理绪头疼道,“不过嘛,你不要勉强,凑合凑合也能穿吧。”
她其实不是投舞台剧的那一拨,理绪原本的提议是做简单一点的小吃摊,谁知道班上一大群戏精想过戏瘾。
至于拜托世礼,只是本能觉得世礼喜欢这方面的东西,说不定很乐于有实践的机会,但另一方面,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能负荷住。
所以话说出来,就有些矛盾。
但该说不说,朋友之间心理拿捏的还是很准确。
世礼一听有上手的机会,立马瞪大眼睛:“真的?万一我改毁了呢?”
语气里忍不住高兴。
理绪耸耸肩:“我相信你。而且本来底线就不高,再毁也毁不到哪里去啦。”
需要世礼加工的服装总共有七八套,其中又有大裙摆,学校里没什么摆得开还能连续使用的地方,世礼提议不如放她家里做。
本来缝纫机、布料、人台等都在家里,也就懒得搬了。
倒是藤原薰知道了,说:“正好,把那个书房腾给你用吧?我本来就想着把东西全搬去外边的工作室呢。”
书房里其实没什么东西,毕竟当初做画室的时候就已经搬得差不多空了。
藤原薰把她的画架和用品收拾好,下楼放进车里好带过去,世礼就留在里面收拾书架上的东西。
书架很久都没用了,积攒不少灰尘,她戴着口罩试图翻出一些还不能扔的,筛选出来,放进纸箱里。
忽然门被敲响,门外竟然是及川彻:“世礼,你在里面吗?我妈看见阿姨在搬东西,就叫我来帮忙啦。”
“来的正好,”世礼用手虚虚拢在嘴边,大声道:“那阿彻,你去帮我把卧室里的人台和缝纫机搬来,可以吗?”
她现在中气已经比以前足很多,说话也有力气多了。
及川彻当然不会推诿,他应了一声,就去搬东西了。
世礼这才低下头,发觉手里捏了一沓东西。
是照片。
看清相片的内容时,她无声的张张嘴巴,回头望望,确认门已经关好,藤原薰还没回来,这才放松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按大小尺寸整理好,又借机仔细多看两眼。
——这是世礼父母的一些合影。
回忆照片刚才的位置,世礼突然那记起这是哪里的东西。
她第一次和朋友出去玩,想要收藏票根,藤原薰就是在这个书架上找到收集册送给她用。
当时她清楚看见妈妈有个往外拿的动作,现在看来就是这叠照片。
怪说不得,世礼把和及川彻约会的合影放进去的时候不紧也不卡,原来是以前就用过的缘故。
从照片的旧损程度和两人的长相来看,应该是他们十几二十岁时拍的。老照片的清晰程度不能有多好,即使世礼对父亲藤原辉也抱着晦涩不清的恨爱,也对他们的从前生有好奇。
于是世礼干了一件事,她偷偷地拿了一张塞到自己包里。
挑选的那张,藤原薰的位置站了绝大部分,上面的表情是现在的母亲再也不可能出现的肆意,连一边的藤原辉也都成了陪衬。
咔嚓,听到门锁被人掰动,世礼连忙把这叠照片扔进纸箱里。
又若无其事般顺顺头发,回头看向进来的人。
和及川彻对上视线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同时都有些心虚。
及川彻偏过头,呜哇几声看着地板:“全部都是颜料诶。”
世礼:“懒得铲掉啦,就当做是一种设计吧。”
及川彻把缝纫机和人台一口气搬过来了,前者只是小型的,并不算重,对他来说很轻松。
把人台稳稳当当放在地上,他道:“世礼,你桌上那个……”
世礼:“什么?”
“没什么,”及川彻又没事了,“桌上好多水钻,我想拿来——”
世礼:“不准拿热熔胶贴到发圈上去!”
及川彻:“……哦。”
.
及川彻发誓,他不是故意看到那个东西的。
黑乎乎的方正盒子,占据了除缝纫机以外半张桌子,就这么亮堂堂地放在上面。盒子用绸缎捆好,看起来还是没打开过的,上面什么标识也没有,不知道装得什么。
但及川彻……隐隐约约能猜到。
因为他见过。
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及川静子也带回来一个类似的盒子: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除了眼前的这个只是多了一朵装点用的白花。
他看见及川静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和服,是色无地。
然后让着他穿上西装——说起来,那还是他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
及川静子把和服也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