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转瞬那小两口整夜没羞没臊的日子,已经过去十多天。
霜降来临天气寒,风卷树叶草枯黄,秋菊凋零无踪影,晨光映照白茫茫。
打从霜降过后,尤其进入十一月中旬后,洛安城的气温愈发清冷。
不过...
整个洛安城的热闹,却是与清冷天气截然相反,反倒是红红火火。
大街之上,那卖着大红灯笼,还有红纸,还有大大囍字的门贴等等喜庆物件儿的商贩较之往常都多了不少。
人人脸上挂着喜庆,便是往日里那些个躲躲闪闪生怕什么人一样的小贩们,也是在这些日子来,昂首挺胸,再也不害怕摆摊时候有人捣乱,或是心里边盘算着要交多少多少钱上去。
故而小贩们一個个打从心底里开心,脸上更挂着真心的笑。
一眼望去,瞧着这大街上的样子,若是不算日子,只瞧街上这场面,都以为是要过年了!
今日是科举放榜日子。
故而就在贡院门口,早就已经满是等着看榜的学子们。
不过学子们之中,却也是混杂了不少衣着奢华的老爷夫人们,这些之中要嘛就是陪着自家子女过来的。
要嘛就是来榜下捉婿的。
也正是因为这榜下捉婿的关系,所以就在最外边,不少老百姓们一脸乐呵呵就等着瞧热闹的架势。
因为每年科举放榜的日子,不少洛安城老百姓也是乐意跑去贡院门口去凑热闹的。
不为别的,就想看看那榜下捉婿时候的场景。
只因为往年这捉婿,可是乐子不断,什么为了个上了甲榜的学子,俩富贵人家抢来抢去最后甚至打起来的场面;还有以前就发生过的一名才女上了甲榜,有一才子带着自己母亲前来,结果那才女没看上那才子,反倒看上了他母亲,而那妇人也是没有拒绝,那才子当场崩溃,多亏了那妇人本就早年丧夫,否则这乐子更大了。
而今年陛下开了泼天隆恩,开设如此之多恩名,上榜之人更要比往年翻了好几倍。
所以这热闹啊,更是让老百姓们在前些日子的时候就等不及了。
贡院之前人山人海,那一双双望着贡院大门的眼中,有忐忑,自信,虔诚,祈求...
总之就是应有尽有。
自信学子自然是已经聊起上榜之后的蒙恩宴的场景。
忐忑学子不敢多说话,只是捏紧拳头,更有甚者拿着手中丝绢开始擦拭额头汗珠。
十数载,甚至有人是数十载寒窗苦读,就在今朝这一纸榜单定胜负。
就在贡院之外的茶摊之上,当下也是坐满了人,好不容易有一空位了,几名富商打扮的中年人马上坐了过去。
这就让另外一些人没及时过去坐下的人微微皱眉,再看周围,却是无奈叹了口气,只好继续站着。
那中年富翁瞧着周围,眼中满是好奇,于是看着那上前来倒茶水的老板就问道:“老人家,这一路走来,我瞧着京城里比往年接近年关热闹许多啊,而且这边坊市内番邦的人看着也过来溜达了?”
老板是个老人家,听闻这话,打量了一下这几人,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听口音,客官几位应该是洛安人啊。”
那中年人马上笑着说道:“我们几人才从西域做生意回来听说今日放榜,就来瞧瞧热闹,但是这溜达了那么多坊市,感觉要过年了一样,而且挨家挨户都挂着福包,不少更是挂上了大红灯笼,所以很是好奇。”
老板听到这话,立马笑嘻嘻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几位应该知道咱陛下跟皇后娘娘结婚的事儿吧。”
中年人听到点点头:“路上没少听到人们提起这事儿。”
老板接着说道:“这么喜庆,就是沾沾咱陛下还有皇后娘娘的喜庆儿呢。而且...”
说到这儿,老板原本乐呵呵的脸上有了几分愁容,然后继续说道:“怎么说呢,这沾喜气儿是真的,想着用这喜气儿将咱皇后娘娘的病气给冲了,也是真的!咱皇后娘娘是个好人啊,但是可怜啊,这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就是治不好,连神医张文静先生都没法子啊。”
这话一出,那中年人身边有些西域人血统但样貌大部分是汉人的中年人笑着说道:“老板,这我有点儿听不懂了,这皇后娘娘得病了。我瞧着让洛安城这么多人祈福,还弄这么喜气,是上边下了命令?若是下了令,我们可也要弄一下了,别叫不守规矩。”
老板听到微微皱眉:“这位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不是上边命令让我们才这么做的,这全是咱仰慕皇后娘娘,打心眼儿想着皇后娘娘好起来的人们自己个儿自发这么做的,您说这话,是在侮辱皇后娘娘呢!”
闻言这话,桌上几人相视一眼,为首那中年人更是表情讶然看着店老板:“自发?”
老板马上点头,然后一脸喜悦的点点头,之后扯了扯身上崭新的棉衣说道:“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