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线索和破绽。
可是，至今都没有人敢来向他要一个说法。
因为聪明人都看得出，这就是他撒的饵……
为了清除不稳定因素。
谁咬饵，谁死。
此时杜祐谦也是故意的，看看有谁会跳出来质疑他。
有谁又会在私下里散播谣言。
如果没有人质疑他，他就会安排一个心腹故意跳出来质疑。
如果谁附和了，以为法不责众，跟着一起来质疑了，正好就可以清除不稳定因素。
对他绝对的忠诚的人，是不会质疑他的。
而如果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不忠诚。
这条商路上，有太多和杜祐谦相关的秘密，他不会允许对他不忠诚的人留在商队中。
结果始终没人跳出来。
杜祐谦对此很高兴，这说明他的权威已经深入人心了。
至于长尾锦鸡那边，杜祐谦已经看明白了，这个种族根本没什么心机，也缺乏好奇心，秘密就算摆在它们眼前，它们也会视若无睹，真的是非常好的运输工。
由于有轻车熟路的杜祐谦带路，从中间地带出发一个月后，商队就来到了四理山。
主要是沿途杜祐谦没有逗留，甚至没有去找裂耳沙狐一族，也没去找清虚商会的人。
到了山下，杜祐谦安排一个心腹上前递送拜帖。
很快就得到了回信：请睢逍真人上山做客。
杜祐谦自然不会在拜帖里说，我是你们的祖师爷，赶紧恭迎我回来重新执掌大权。
这种事，要慢慢来。
杜祐谦带着商队一齐上山。
四理山与百年前变化不大，不过沿途所见的弟子，就没有眼熟的了。
杜祐谦认识的那些，基本上要么成功结丹，要么入了黄土。
根据在沿途打听到的信息，四理山目前有六位结丹坐镇，算是附近首屈一指的势力了。
要是考虑到四理宗立派才百年时光，这会更令人惊叹。
可惜的是，六名结丹真人之中，并不包括李菲。
算算年龄，李菲应该已经坐化了吧。
杜祐谦对此有些唏嘘，但并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
千年以来，他熟悉的人大多已经死去，有什么好伤感的。
行于大道，孤独才是常态。
“仙城联盟，瑞瀚城之主睢逍真人法驾光临，敝派蓬荜生辉。真人，请！”三名结丹真人在半山腰迎接杜祐谦。
杜祐谦扫了一眼，毫无意外，都是熟人，可以算是李菲的徒弟，也可以算是他的徒弟，他和李菲都教过他们。
不过上一世，杜祐谦在四理宗并没有收亲传弟子，因为，那批弟子虽然还不错，但距离他想要收的弟子，还有一定的差距。
想当他的亲传弟子，别的不说，聪明伶俐得有吧？
悟性惊人得有吧？
天灵根太少，地灵根也可遇不可求，极品灵根总得有吧？
但那些弟子中，并没有完全符合条件的。
要么悟性不够，要么灵根差了点。
或许再过几百年，四理宗声名远扬，扩大收徒范围，才有可能出现让杜祐谦心动，想要收入门下的弟子。
杜祐谦对他们微微一笑，很普通地行礼。
四理宗很客气地要为杜祐谦接风洗尘，杜祐谦也没有拒绝。
他和商队分了开来休息，金丹真人与普通筑基修士的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被分配来照顾杜祐谦的，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弟子，筑基后期修为，年龄不大，如果杜祐谦没记错的话，才一百三十多岁。
在她给杜祐谦端茶来的时候，杜祐谦喊出了她的名字：“小荔，给我一杯茉香四明茶。”
那女弟子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杜祐谦微笑着，轻声道：“我回来了。”
小荔颤声问：“你……伱究竟是谁？”
杜祐谦不答，只道：“去把周牧之给我叫来。”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小荔肯定会不满地纠正：“不可直呼敝派掌门人姓名。”
但此时小荔方寸大乱，深深地看了杜祐谦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