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不是吗?那,总不可能,你是徐青仙吧?”
徐行满意道:“不错。很接近了!”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将面巾取下。而后,微微昂头,露出一个礼貌却邪恶的微笑,“我是徐行啦。”
“…………”
所以一开始不就没有猜错吗?!!连狐狸都喜欢长得着急的,到底是有多喜欢老的?!!
死寂后,凌寒静静道:“我敢问除了姓之外,到底有哪里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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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了十日后的子时仍在此处会面,两方人分道扬镳,徐行带着将和阎笑寒回到客栈,先行休整。
天色如墨,将却精神得很,疑惑道:“为何鬼市要书前辈的性命?”
“有人买了他的命吧。活这么久,没几个仇家才不正常。据说,鬼市和夜客本就时常互通有无,杀手生意是照做的。”阎笑寒差点忘记直立走路是什么感觉,“不过,前辈不是早些时候离开了吗?能顺利回宗是最好,若是半路被截杀如何是好?”
放心吧。以他的能耐,想逃命还不容易?实在不行变只老鼠从地下走。
徐行并未表达什么意见。她一关上门,神通鉴就报喜似的道:“你声望又负了五十!”
也不知是不是凌寒回到家越想越气,又在驿阵中散播一些关于她的不实言论。但虱子多了不痒,而且徐行发现,功德和声望再怎么负,似乎不影响成就度的推进。只要不负到进哪个门派都要被赶出去的程度,那就没什么所谓。
徐行宽衣脱鞋上床,枕着手臂看天花板,懒洋洋道:“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吗?”
神通鉴愣头青似的道:“我有点担心我们会被鬼市的人追杀。现在君川又不在……不过,他在也未必好,也不知他究竟为什么会被下通缉令?”
这小呆瓜真是系统吗,好笨啊。徐行暗叹道:“这种事,稍微想一想不就知道了?”
一个人要是死了,爱人可能不知道,但仇人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真书死了这么久,从哪块石头里会突然蹦出来个仇人要买他的命?
多半是君川闯入鬼市夺万化石的事被发现了。至于身份是怎么暴露的,也很好猜。万化石能在鬼市藏这么久,没有风声流出,那真书的计都扇未必就不在库房里。万化石一丢,就出现了第二把计都扇,不是他还能是谁?
君川一走,那股如影随形的视线便消失了,看来是真离开了。他如果不傻,就该知道这伪装不能再用,该换一套身份了。
神通鉴:“知道什么?”
神通鉴:“话怎么说一半?”
神通鉴:“你就睡了???徐行,你一天不气人会死吗?!!”
……
次日,徐行难得多睡了会儿,起来时看着窗外两条腿挂在那,还有点懵。
她走过去一看,是徐青仙坐在屋檐上,腿垂下来,正在淡淡的眺望远方。
徐行睡懵了心情不好手还很痒,就想着找找茬吵吵架,结果还没来得及犯欠,就发觉大师姐神不知鬼不觉地升了五级:“……”
“这公平么?”徐行不可置信道,“她什么时候练的?”
神通鉴:“你问我??”
至于鬼市,说是只能带一人,但徐行还在斟酌,究竟是带小将还是带大师姐。按照常理来说,徐青仙修为更强,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更有保障;可有一点前提无法忽略,那就是徐行若是有危险,将是肯定会来帮忙的,但大师姐多半只会说声“你保重”,然后再淡淡地飞走……
“‘绝情丝’。”徐行拎了壶茶水也坐到屋檐上,转瞬间灌下一壶,“打听到什么了么?”
徐青仙听到的消息很杂,并且每个版本相差巨大。什么“戏疯子上吊用的绳子”啊,什么“被辜负的痴情人断下的发”啊,这些都是比较俗套的版本。最离奇的一个,说绝情丝其实是一套长针,不过,上面附着一个惨死的冤魂。那人生前为民请命,却被污蔑,导致被受蛊惑的群众活活灌下一碗掺着短短碎发的热茶。碎发无法消化,从喉口一路下去,排也排不出,只能在肠胃里扎满细密之针的痛苦中绝望死去……
“等等。”徐行确认道,“这是圣物,不是瘆物吧?”
徐青仙认真道:“这两个词听着很像,你是不是在讲一个谐音笑话?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徐行首次哽住。
神通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不管绝情丝在诸人口中是丝线、麻绳,还是头发、长针,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若有人可以驾驭得了它,那么只要用它缠绕上另一人的身体,便能完全支配那个人。最开始只是身体,到后来不断深入,乃至三魂七魄,都任由主宰。
说是绝情,但说是爱情也无妨。有些人为爱也甘愿把三魂七魄献出来,何必用丝?
不过,不得不说,这圣物拿来做坏事真是太好用了。徐行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