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刘广元的马车呢?”
瑞霖回道:“已经往前走了,瞧不见了。”
本想一走了之的蒋星重只好坐回车中。
又是等,等了约莫一刻钟过些,沈濯和沈淑方才回来。
兄妹二人一人拿着一个油纸包裹的卷饼,沈濯的已经吃下去一大半。上了车,兄妹二人继续边说边吃。
蒋星重一直等着他们给自己卷饼,可等了半天,都不见这对兄妹有动静,甚至沈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大口的吃着,一副饿狠了模样。
再看这二人的身上,完全没有装第三个卷饼的迹象,蒋星重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居然没有给!她!买!
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蒋星重,火气一下冒上了顶端。
许是怒极攻心的缘故,蒋星重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所有的过程、细节,全部在她脑海中串成了一条线。
从沈淑的话中可以得知,他们出身西北陇州,但绝不是住在陇州城中,而是陇州下辖的村子上。
且这村子应当极是偏僻,所以哪怕跟随夫君来京两年的沈淑,香悦斋都当个宝,听到山上修石梯还是觉得新奇。沈濯在顺天府城外的庄子上都能迷路,直说地方太大了。
而这沈濯,全程如此怠慢、失礼。本该登门拜访,却成邀请他们上门。本该早早在家待客却迟到一个时辰,晚来那么久也不道歉。上车就说那么失礼的话,甚至刚才还那般颐指气使,甚至连去买卷饼都没有她的份。
何止是怠慢,失礼,更是自私到了极致!
而且,蒋星重完全理解,他们绝不是故意如此怠慢失礼,而是他们的出身,他们所处的环境,注定他们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这是一种,纯天然的,蒙昧的自私。
纵然他们不是故意的,但蒋星重实实在在受到了伤害。
想通此节,蒋星重怎会再惯着这兄妹二人,她转眼看向沈濯,冷声道:“沈都事,你方才下车时,那句颐指气使的‘你等着’是什么意思?”
沈濯和沈淑都看向蒋星重,沈濯嘴里还嚼着卷饼,二人眼里皆流出一丝迷茫。
蒋星重上下打量了他的官服一眼,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怎么?沈都事小小七品官,过官瘾过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