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金误会,阿勇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事来找许姑娘。”
阿金冷脸道:“有什么事不能白日说,非得等到夜深人静闯我家姑娘的院子!”
姑娘的院子外男不经允许不能入内,即便是老爷和大少爷在晚上也极少过来。
看着阿勇脸上那一道狰狞的伤疤,阿金越发觉得此人是个登徒子,不是好人。趁着阿勇不注意,她抬手就跟阿勇打了起来。
两人打着打着去了院子里。
阿金虽会些拳脚功夫,可她哪里是阿勇的对手。阿勇可是随着韩宁驰上过战场的,招招致命。不过数招,阿金就被阿勇制服了。
莺娘听到动静,连忙小跑着到了门口,看到眼前的情形,甚是惊讶和不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勇,住手。”
是韩宁驰的声音。
很快,韩宁驰的身影出现在了莺娘眼前。
见莺娘仅着里衣,衣衫不整的模样,韩宁驰微微皱了皱眉。
阿勇松开阿金,朝着韩宁驰走去:“主子,是这小丫头——”
话未说完,视线便被挡住了。
“你先退下。”
阿勇不明所以,迟疑了一下,还想再解释两句,见主子神色不好看便没再说什么,连忙退下了。
阿金冷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也太无法无天了。”
她早就觉得姑娘从信义镖局请回来的这一群镖师有些奇怪,各个身手极好,训练有素,不似普通的镖师。今日看来,他们的确不是普通的镖师,定是有什么身份。
莺娘连忙打断了阿金的话:“阿金,你也先退下。”
面前这人可是手握兵权,极受皇上信任,权势滔天的安宁侯,不是普通人,可不能得罪他。
阿金虽不解,但还是退下了。
莺娘再次看向韩宁驰,问:“不知你来找我有何事?”
韩宁驰瞥了一眼莺娘的衣裳,道:“许姑娘还是先把衣裳穿好吧。”
说着,他转过身去。
莺娘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里衣,她连忙进屋内,穿好了外衫。
再次出来时,韩宁驰正站在外面的回廊,背对着门。
一时之间,莺娘有些恍惚,仿佛自己还在安宁侯府中。
他一向是疏离的,冷漠的,就如同今日高悬于空中的明月一般。他心中只装着家国,对任何人都不曾放在心上。即便身为他的妻子,她也没能从他那里得到多少温暖。
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莺娘心冷了几分,问:“这位镖师,请问你究竟有何事?”
韩宁驰转过身来,看向莺娘:“我想请姑娘帮个忙。”
帮忙?莺娘不解,他堂堂安宁侯有什么是需要她帮助的。而且,他来找她也太突兀了些。
他性子高冷,不仅不近女色,连朝中的大臣都甚少结交。除了一直跟着他的阿勇和阿善,身边没几个朋友。
他今日怎么会突然来找她帮忙。
太奇怪了。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莺娘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莺娘朝着韩宁驰福了福身,缓缓说道:“今日诸位好汉救了我,我理应回报,只是,我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未必能帮上你的忙,不如你去寻家父。家父这些年走南闯北,在官场和商场上都认识很多人,说不定能帮助好汉。”
好汉?
韩宁驰眼神动了动。
这称呼倒是新鲜。
不过,会被拒绝也在意料之中。
她如今并不知晓他的身份,也不知他的来意,若是贸然就答应了那才奇怪。
韩宁驰:“今日行刺之人并非是普通的盗匪,而是杀手。”
这番话倒是证实了莺娘心中的猜测。
只是莺娘不解,韩宁驰为何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不是应该说给父亲听吗?
莺娘:“多谢好汉告知,可惜我只是一个深居闺阁的弱女子,不知晓外面的事情,也不能帮上什么忙,明日我便将此事告知父亲。”
韩宁驰眼眸望向莺娘,眼里有几分探究。
看着这个眼神,莺娘心里咯噔一下。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韩宁驰为何突然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难道她说错了什么话?她仔细想了想刚刚说过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
不对!
一个闺阁女子若是听说了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应该是惧怕,她刚刚只想着让韩宁驰赶紧离开,说话语气太过平静了。
这时再装出来害怕的样子是不是太晚了……
“那个,其实父亲白日里跟我讲过了,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劫匪,极有可能是死士。”
韩宁驰信了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