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碎看出他们眼里的困惑,回头看向尸体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上钩了。
姜厌等人被林碎的问题压得半天都说不出话,他们哪知道这些。现阎魔罗小队就姜厌担任处决者的时间最长。除去姜厌,其他人也就两三年,他们就连前不久异化区里某些食物可以吃都是她提醒才知道的。
异管局处决者培训就教那几条铁律,其余都让自己悟,这还能悟个啥?
林碎见这问题实在是难以得到回复,便再次开口道:“想不明白这一层,你们绝对无法达到禾七那个女人所说能够出任墙外任务的程度。”
“除非,你们也跟我一样,想要混吃等死。”说到这里,林碎朝他们眨了眨眼,“我不介意多个废物搭子哟!”
姜厌等人见林碎一脸和善的微笑,纷纷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心慌。
这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犯了错,妈妈不仅没有批评反而还对孩子夸赞一番的违和感。
当然,他们绝对没有说林碎那个神经像他们妈。这两个词不管怎么组合都感觉很歹毒。
林碎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再管姜厌他们,自顾自回过头招呼周一继续检查尸体。
姜厌他们会犹豫是正常现象,异管局的洗脑也不是一时就能给抹除掉的,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没有直接就一口否定她,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们的天平终会向她倾斜,这只是时间问题。
她只用,种下一颗小种子就好了。
“那究竟要怎样才能区分?”钱知璟询问道。
看,种子发芽了。
林碎答非所问:“你们知道为什么禾七会选择我当你们的指导吗?”
“我知道!”常安兴奋地举手。
“请讲。”
常安就像是上课时积极回答问题的小学生,站直身体昂首挺胸地说道:“因为你俩都丧良心。”
“我看你是厕所里打灯。”
“啊?啥?”常安的脑子理解不了林碎话里的含义,他还沉浸在他回答了问题林碎会表扬他的幻想中。
常乐拍拍他那个蠢货弟弟的肩膀,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将常安的模样牢牢刻在脑海里。
“她意思是,你在找死。”
“答对,但是没有奖励。”
瞬间出现在常安面前的林碎一脸微笑,扬起的发丝几乎要扫到一旁常乐的脸上。
咚!
常安忍不住弓起背,双手紧紧捂住腹部,张大嘴巴剧烈干呕着,面上五官因腹部的疼痛而皱巴在一起。
林碎依旧微笑着,仿佛在一秒钟之前对着常安腹部狠狠捣了一拳的人不是她。
“其实是因为,我在阎魔罗上一任处决小队里,同样担任指导职务。”林碎眼里闪着精光,“工资分我,我勉为其难地带带你们。”
林碎以自己的人品担保,她绝不是为了那点钱才这么忽悠他们的,她只是想到了这个游戏或许会有更好的玩法。
比如,把整个异管局,搅得一团乱。
她一个人参与暗杀任务难免会有些无聊,如果是能有一些乐子,那就更好了。
时常在话里话外针对林碎的常乐却在此时第一个表示没问题,“可以啊,常安的工资都在我账号上,出去了转你。”
“真畜生啊。”林碎冲他竖起大拇指,眼神表示赞同。
常安笑:“没你畜生。”
“什么工资?”常安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状况,看向常乐时还一脸懵逼,“啊?”
既然大伙都达成共识,林碎很开心的放下了握在手中的刀子。
姜厌注意到了她这一举动,联想到刚才林碎揍常安那一拳,他立即警觉道:“你拿刀干什么?今天早上凶了你我承认是我不对,但这个也是你...呃…我俩都有责任,我我我警告你啊,我死了你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
姜厌拉着钱知璟的手臂让他挡在身前,而他只敢畏畏缩缩探出半个脑袋盯着林碎,生害怕她个神经病拿着刀子就上来给他一刀。
“把刀放下吧姐,求你了。”
说到最后,他都快给林碎跪了。
林碎像是看傻子似的,脸上写满了嫌弃,重要的是被姜厌这一鬼哭狼嚎,她手上的刀子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钱知璟扶额,无奈叹气道:“姜队你...先冷静,她没想杀你。”
林碎骂骂咧咧:“神经病吧你,谁想杀你了?我只是想解剖这个尸体方便判断它的死因。”
“咳嗯,那个什么,你不早说。”
他差点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去见太奶了。
姜厌强装镇定地从钱知璟身后走出来,眼神飘忽望向四周,根本不敢直视林碎的眼睛。
“我说你奶奶个腿啊。”
兔子面具的耳朵从门外冒出,门口的女孩还在犹豫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