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大婶姓李,她能拿到这份工,可是把村里人都羡慕的不行。
也是朱铁牛作为村长照顾她家里困难,她自己人也老实本分,才把这份工给她做的。
大清早的她就推着小板车去自家菜地挖菜了,提前跟她说过,每天只需要买蔬菜,别的都不用她采购,多少钱每天都给她报销。
那她肯定是先把自家的菜挖出来卖了,比拉去镇上卖方便不少。
等她正式推着蔬菜来上工,可吓了一跳,她原以为是霍秀秀打算给做工的人都吃素的,这也是正常,谁家不是这么弄的?
结果看到那么多米面粮油的时候,她就惊了,虽说都不是白面细米,可霍秀秀说了,来做工的饭都得吃饱。
这也就算了,那么多野猪肉,她眼珠子都瞪圆了:“秀秀,这,这些也做了吃呐?”
霍秀秀点头:“特意去打来的,就是给他们吃的,每天中午都得有个肉菜,干体力活儿,肚子里没油水撑不住。”
乖乖,早知道她是个能耐的,没想到竟能打这么多:“这,这就是敞开了吃也能吃不少日子呢!”
人手多,干活儿就快,刘老二三人都是经年的老师傅了,该干什么,要怎么安排那都是门清儿,打地基的打地基,砍木头的砍木头,井井有条,速度非常快。
等快中午的时候朱铁牛和霍老爷子带着霍文才晃悠着过来了,两个小老头先是背着手到处巡视了一圈。
霍文才两条胳膊垂在身体两侧,老实的跟在他们身后。
最后巡视到灶房外头的时候,朱铁牛咂巴嘴,鼻子嗅个不停:“早上就听说你家秀秀又打了不少野猪肉回来,啧,咱们村还没谁家请人做工给吃大块肉的,这丫头行啊。”
霍老爷子摸着上嘴唇的短胡须颇为得意:“我家秀儿别的不说,这打猎的功夫咱们这一片谁都比不上她,那么多肉,她叔婶都跟着去扛才弄回来的。”
说着他手指了指后头的霍文才:“文才也跟着去了,这小子太弱了些,一点都不结实,今个儿早上胳膊就抬不起来了,还是他娘给他拿药酒搓了好几遍才好些的。”
朱铁牛老早就觉得霍文才这胳膊不对劲了,垂在两边没啥力气似的,笑道:“哈哈哈哈,文才是拿笔杆子的,跟咱们这些拿锄头的咋能一样?知道帮家里一块儿干活就不错了。”
霍文才微微有些脸红,这个事情他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院子里那么多野猪肉,他们一来就瞧见了,此刻闻着味儿都有些馋了:“你家秀秀这是给野猪灭族去了啊。”
正在灶房热火朝天做菜的李大婶听到动静,只以为是有做工的人饿了,头也没抬挥着锅铲喊:“外头谁啊?快干活去!饿了也再等等,还没到时候呢!可别偷懒啊你们!”
朱铁牛笑着摇头:“得,咱这是被当成嘴馋的懒骨头了。”
霍老爷子也跟着笑:“可不就是来蹭饭的么?文才,你妹妹在哪儿呢?”
霍文才一直跟着他们哪里知道霍秀秀在哪儿?方才绕了一圈也没瞅着人,他只能瞎猜:“外头吵,秀儿应该在屋子里呢。”
“行,那咱看看去。”
霍文才没猜错,霍秀秀和霍老三,霍老四正在屋子里坐着开小会呢。
其余人都在盯着干活的人,原本是霍秀秀和霍老三开小会的,霍老四非要加入,说也想跟着打猎。
昨个儿那么多野猪,他可真心动了,比之前那次心动多了。
也不指望能挣多少钱,就是想能多弄点肉,每回都靠哥哥和侄女白给,他也不好意思不是?
霍老三倒是嫌弃他上次表现不佳,不想带他,可他脸皮厚啊,硬是赖着。
“那炮竹咱是不是得再买些?我寻思你这法子挺好,就是那炮竹太少了,咱给它一次性下个十几二十捆,那野猪起码还得多死上二三十头。”霍老三手痒的很,心里琢磨下回再有这事儿,说什么他也要甩几捆炮竹过过瘾。
“要买,我那些炮竹都用完了。不过野猪可以先放放,我这儿一时半会儿的也用不上那么多肉,就现在那些肉,都能吃个二十来天。你们分的那些,一时半会儿的也吃不完啊。”
霍老四耳朵动了动:“咋滴,你们昨个儿是拿炮竹给野猪惊了的?胆儿也太肥了你们,要是让爹知道,肯定得抽你。”
怪不得他们昨天都没说野猪咋惊的的,原来是搞得这出儿,这得多危险啊,霍老爷子知道肯定得把事儿都算在霍老三头上,最少得赏他一顿竹笋炒肉。
“嚷嚷啥,嚷嚷啥!那么大声儿干啥,生怕人家听不着是吧?再多话就给我出去,不带你了。”霍老三也怕被亲爹知道,这一年年的跟有什么指标似的,年年都得挨几顿打。
霍老四立马闭上嘴表示自己一定会牢牢保守秘密。
霍老三翻了个白眼,转而看向霍秀秀:“那你这意思,咱这段时间就不进山了?”
进不进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