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游哉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得意洋洋地欣赏着邻里们脸上不断变换的错愕表情。
在快走出小区时,还回头冲怔愣出神的大爷大妈们扯出了个大大的鬼脸儿,在大爷大妈们气得直跺脚前,嘿嘿笑着,脚底抹油快速溜出小区。
艾青和艾延泽的学校在同一个方向,往日里出门乘个公交车,七八个站的路程,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自从他们从乡下回来后,艾青仍每日鞭策弟弟,让他在书包里多放一套“辞海”,跑着去学校。
半个多月下来,艾延泽每天到学校都喘成狗,全身从里到外都湿了个透,顶着一头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鸡窝发型,发尖尖上还挂着水珠,形象邋遢得拿个碗往街边一蹲,没准还能得好心路人丢两片钢镚。
说起来,艾延泽弟弟一边畏惧艾青的手段,一边又羡慕她的身手。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反复折磨煎熬着日渐憔悴的他,也是可怜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