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游街(1 / 3)

黄梨踌躇片刻,最终决定采取不搭理、不开门的政策。

虽然这些天表叔和哥哥都在跟她说展昭对表妹好,并不是想纳表妹为妾,这件事是表叔自己误会了,让她别生怨,但她心中还是觉得膈应。

在她的观念中,别人会误会,有可能是当事人做了让别人误会的事,就像蒋平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展昭能为表妹哭,会不会对表妹也有那么一点点真情。

这半个月他来了几次,每次他来,她都避着他,有两次他堵住她想跟她说说话,她都发脾气不准他靠近。

本来就没想过真嫁他,对于这时代来说,她不过是乱入的一员,迟早要回去。既然要回去,还是不要和这时代的人产生情感纠葛,和白玉堂是这样,和展昭亦是这样。

既然如此,生什么气?

黄梨一下释然了,起身走到门前,正欲拉开房门,门外却再次响起展昭声音,“我刚刚看到白玉堂在就没过来。”

什么意思?借着定亲之名质问我?

黄梨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这时候又想到她的牢狱之灾,心里难免不生怨恨。

“黄姑娘,明日在下就去陈州了,此行不知吉凶,如果在下不能回来……”

门外的声音忽然停顿下来,黄梨心头一震,睁大眼睛,瞪着门板,似乎想通过“瞪”门板就将门外的人看清和看透。

门外复又道:“在下府中有一个叫展逸的,他是我展家的人,在下也信任他,放了一样东西在他那里。黄姑娘,那样东西是给你的,你可去找他,他会给你的。”

门外彻底没了声音,黄梨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慌忙启了门闩,一把拉开房门,本以为门外空空荡荡,不想一道伟岸的身影就挡在门前,不是展昭是谁。

展昭抬起眼眸,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款款深情,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啊梨,我很想你!”

黄梨浑身一颤,酥酥麻麻,如触电一般。他的手臂就像钢筋铁骨,很有力量,在他怀中她感到很踏实,但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臂,迟疑着,犹豫着,长长的眼睫毛也轻轻颤动着,最后她干脆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抱在他的腰上。

……

展昭、白玉堂等人走后,黄老夫人和黄峤也回了封丘。来得三位神医都给黄老夫人诊过脉,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油尽灯枯,好好调理,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黄梨颇为感伤,她本来打算时空之匙恢复原样后她就走,但在走之前,一定去封丘看望黄老夫人。

自从昨天晚上展昭真情流露,她的心就动摇了,在走与留之间犹豫,又想自己也时常想起白玉堂,也有悸动时刻,难道自己同时对这两个男人动心?她的心很乱,陷入了三难的境地。

好事是欧阳晴的治疗却很喜人,那日的会诊结果依然以针灸通络为主,活血化瘀为辅。

经过半个月的针灸与药浴,欧阳晴已能下地行走,黄梨趁机提出复健的概念。与三位神医一说,这才知道原来古代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康复训练,前期和未来差不多,对于因各种原因瘫痪再复原的病人来说,无非是婴儿学步,重头再来。

黄梨之所以没跟着回封丘,就是要留下来帮助和鼓励欧阳晴。

“小神医,药浴后还是学走路和打五禽戏吗?”黄梨向一个坐在轮椅上、俊秀清雅、身着白布袍的少年郎问话。

少年郎笑容和煦,点了一下头:“姐姐,我今年才十六,还不是神医,你叫我名字吧。”他的声音干净清朗,像是一只鸟儿飞到了耳边,令人心情愉悦。

“学无前后,达者为先。只要医术好、有医德,就是神医,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黄梨并没坚持,改口叫少年的名字,“丁嘉”。

她和这丁嘉相处了几天,知道他是孤儿,从小被薛逸和收养,一年半前神医谷覆灭,除他、师父和几位师兄外其他人全死了。他的大师兄给他下了一种奇毒,导致她双脚慢慢僵硬,不能走路,如果再找不到法子解毒,僵硬之症蔓延全身,丁嘉就完了。

也因为同病相怜,丁嘉对欧阳晴的病症格外上心,后来的这几天都是由丁嘉过来替欧阳晴针灸和准备药浴。

黄梨向他福福身,告辞进了厢房。

没一会儿,与女使扶了欧阳晴出来,这时候还是上午,阳光正好,欧阳晴苦练走路,跟着又与黄梨一起艰难地打了几组五禽戏,身上脑门都是汗。

坐在廊下的丁嘉提醒别让病人受凉,黄梨赶紧让几个女使扶欧阳晴回屋,替她沐浴更衣。

随着病人回屋,今日的治疗也就结束了。

她再次向丁嘉表示感谢,并替表婶做主,留他在家里用午膳,二人正说着用膳的事,表哥欧阳戋就急匆匆的走进了月亮门。

他先走到长廊前向小神医丁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转向黄梨,“表妹,恭王府的小王爷想求见你。”

“求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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