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叫他另眼相待的,便是眼前之人。楚王深深望着她,眸中情意浓郁。
夏雪薇瞬间破涕而笑:“我相信兄长。”
两人便去喝酒。
这是两人在一起时,最常进行的活动。毕竟两人初识,就是在一家酒楼中。
“咳咳,噗——”
一口鲜红血迹,从楚王口中喷出,溅在桌面上,触目惊心。
“兄长?!”夏雪薇大惊失色,忙扶住他。
楚王眼前一阵发黑,几乎坐不住,他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怒容刚浮上,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兄长,你怎么了?”夏雪薇吓得快哭了。
楚王捂着胸口,肺腑火烧一般疼痛。他脸色发沉,从牙缝里挤出来:“被人阴了。”
他如何还猜不到,白真真动了手脚?
“扶我回府。”他强撑着站起。
回到府中,等御医为他诊了脉,就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王爷,酒误性命啊!”御医一脸的不赞同。
御医以为他明知道喝酒不
好,还是喝了。殊不知,楚王之前一直没当回事。
“本王知道了。”他沉着脸,管好你的嘴。”
御医忙低头:“遵命。”
楚王受了伤,外界并不知晓,甚至夏雪薇亲自照料他,也没能问出“阴了他”的人是谁。
败在女子手中,如此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向心上人提及?
倒是夏雪薇悉心照料,让楚王恍然明白,原来一味逞强,不如偶尔示弱。
他总是好不起来,夏雪薇便悉心照料他,两人感情在暧昧中飞速升温。
——
转眼,入了冬。
京外的湖面上覆着厚厚一层雪,湖中心是一座八角亭,用布帛围住。
咕嘟咕嘟的热气,顺着帘子的间隙往外涌,夹杂着鲜香扑鼻的食物香气。
“你怎么光给我夹?快吃。”白真真抬眼道。
梁景彦一身滚毛边宝蓝色棉衣,衬得他丰神俊朗,此刻拿着一双火锅筷,又给她夹了一片涮鹿肉:“嗯,嗯,吃着呢。”
白真真有点好笑,也涮了菜,夹到他碗里:“快吃吧。”
“好,好。”梁景彦忙道,脸上都是笑意,嘴上嗔道:“你吃就行,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涮。”
白真真便道:“嗯,吃吧。”
食材是足够的。他们搬了不少菜品出来,可以慢悠悠地吃很久。
吃完火锅,还有甜酒可以喝。雪虽然停了,但雪景正好。
“有人来了。”听到有说话声,白真真皱眉,往外看去。
下一刻,帘子被人掀开。
白真真无语地看向来人:“滚。”
天气不错,楚王和夏雪薇出来玩,也打算在湖中央赏景。
挑开帘子,刚要让里面的人让出位置,无巧不成书,里面坐着他的仇人。
新仇旧恨加起来,令他脸色一下子不好,再听到这句“滚”,立刻黑了脸:“大胆!”
“我们走吧!”夏雪薇见了,忙拉住他。
她并不知道,令楚王养到现在都没彻底养好的伤,是白真真下的手。
此刻见到白真真,有些愧疚,还有些回避。用力拉着楚王的手臂,就往外拽。
楚王被她拉着,脸色沉沉的,重重甩开帘子,走了。
他打不过白真真。狂傲如楚王,心里也是有计较的。
“算他识相。”梁景彦小声说。
如果楚王没眼色,非要打扰他们,他就跟他拼了!
“他不敢不识相。”白真真淡然道,声音并未压低,“他又打不过我。废物一个。”
正往外走的楚王,清清楚楚听到后面一句,脚步顿时停住。
脸色漆黑,咬紧牙关,忽然甩开夏雪薇的手,折身返回。
真当他怕了她?!
“兄长!”夏雪薇急了,忙追去。
顷刻间,帘子又被掀起。
“干什么?”白真真抬眼望去,
“手下败将,准备咬人啊?”
她话说得过于难听,先是骂楚王废物,后骂他是狗,就连夏雪薇都听不下去了:“国师说话不要太过分!”
白真真嗤笑一声,斜眼看过去:“怎么?听不得实话?”
“楚王,瞧着人模人样,实则文不成、武不就。当不了皇上,打不过我这个国师。你能干什么?说你是废物,我说错半个字了吗?”
太挑衅了,楚王能忍,就罔顾这些年的骄傲!
他脸色狰狞,大步向前,然而被白真真随手从锅里捞起来的菜叶子,给丢在脸上。
“你以为从前的事过去了?你伤了人,不曾道歉,你忘了这件事,我这个苦主可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