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片,很快找到一个名字,打电话过去。
对方很忙,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喂。”
是个有些疲惫的大姐姐的声音,白真真乖巧道:“沈姐姐好,我是白真真。”
沈家和蒋家也有来往,只是不如于家亲近,白真真私下里没跟她来往过,只是通讯录上有一个联系方式。
“嗯,真真。”沈鸢的声音很和气,“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沈姐姐,您有梵尔的会员卡吗?”白真真的声音仍然保持乖巧,“如果有,我想跟您借用一下。”
沈鸢似乎有些意外:“你借这个做什么?”
“想去见见世面。”白真真小声说,含着小姑娘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兴奋。
梵尔是一家高级会所。
一般人进不去,要会员推荐才行。
找蒋行越肯定不行,至于于安琪,两人刚刚掰了。
沈鸢就正好——她肯定有,因为她是沈家的话事人,真正的位高权重者。
“真真也长大了啊。”沉默片刻后,沈鸢笑起来,“好,我让人给你送去。”
“好的,谢谢沈姐姐!”白真真惊喜道,“然后,可以别告诉我哥哥吗?”
沈鸢这下真的笑出声:“当然,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家长呢?”
嗯?太冷漠,她一片好心送饭。
再坐会儿?很无聊的。
去玩吧?她又不是小孩子。
要钱吗?他的副卡都在她那了。
“嗯。”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
白真真根本不在意,摆摆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临时任务达成!
给哥哥送饭,纯属她的心血来潮,但又不全是一时兴起。
她要做一个舒服的退休人,抱哥哥大腿怎么啦?不丢人。
——
“喂,安琪。”白真真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于安琪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颓废:“出来喝酒。”
“你说地址。”白真真道。
等于安琪说了地址,白真真挂断电话,挑选了合适的衣服换上,开车出门。
地点选在于安琪常去的一家酒吧。
白真真不熟,但也跟她来过两次。进去后,熟门熟路地走向吧台。
将包包放上去:“怎么喝上了?”
“烦。”于安琪坐在高脚凳上,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渲染下来,使她看上去失意又颓废,头也不抬,闭眼灌酒。
白真真叫了杯度数低的鸡尾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于楚楚的事,你知道了吗?”过了一会儿,于安琪问道。
知道。人还是她跟着接回来的。
“有耳闻。”
于安琪表情阴沉:“都等着看我笑话!”
真假千金,好劲爆的话题,谁会忍住不谈论呢?
尤其,于安琪这个人,口碑不怎么样,于是等着看她好戏的更多了。
但白真真不一样。她们一个是假千金,一个是养女,谁比谁高贵。
这是于安琪找她喝酒的原因,因为她不觉得白真真能看她笑话。
“她挤着你了?”白真真只问。
于安琪冷笑一声,不屑道:“她?也配?”
一个心软又愚蠢的女人。
根本不配当她的对手——但偏偏,她们就是对手。
于安琪不屑跟她斗,又不得不跟她斗,还要面临可能失败的结果。
“她都斗不过你,你难受什么?”白真真一手托腮,眨巴眼睛。
于安琪讥讽道:“你不懂。”
她难受的,从来不是于楚楚。
但除掉于楚楚,她就会不再难过。
“过几天,是她的洗尘宴。”于安琪闷了一杯酒,“你会来吧?”
白真真点点头。
两家关系亲密,她当然要参加。
“请你看场好戏。”于安琪冷冷一笑,眼里闪动恶意。
白真真皱眉:“你收敛点儿。”
“你管我?”于安琪立刻变脸,“还是你也觉得,她才是于家千金?”
白真真:“……”
讲道理,当年她故意抢人玉佩、冒领身份、咬死不说于楚楚的下落,害人家骨肉分离十几年,于家没赶她走就不错了。
但于安琪不这么想。
这些年她对于家人都是真情实意,受不了他们把关爱给别人,她一定要于楚楚滚出于家!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一声招呼都不打,白真真翻了个白眼儿。
喝完杯子里的酒,结账走了。
一个帅哥都没有,没劲。
“以后别再喊我出来。”出了酒吧的门,她给于安琪发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