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皮;张瑾平时不会正眼看她,但凡直视她,都是带着凌厉的压迫感;赵玉珩则是温柔与安抚,像是怕吓着她。
但阿奚,眼睛里只有纯粹的喜欢,是无关于任何身份和地位的喜欢。
"七娘。"
"嗯?"
"你也叫我一声,我想听。"
“阿奚。”
“再叫一声。”
“阿奚,阿奚。"她捏了捏他红透的耳朵尖,凑过去喊:“阿——奚——”
“哈哈哈,够了七娘。”
他被她呼出来的气吹得痒,伸手挠挠耳朵,漂亮的眼睛笑得弯起,情不自禁地蹭她额角,见她没生气,又压低声音说: "……好喜欢你。"
张府厨房里熬的药和药粥已经送去了书房。
药已经被喝完,另外两碗药粥已经放了很久,快要冷了。张瑾静立在案前练字,听到下人过来回报: "郎主,小郎君追着那小娘子,两人在杏园里……奴也不好打搅他们。"
张瑾笔尖一顿,淡淡道: "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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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
"得有……半个时辰了吧。"
"去知会一下,莫要耽搁太晚。""是。"
侍从转身离去。
张瑾神色冷漠,继续落笔,但因悬臂过久,狼毫积聚的墨珠甫一落纸,便成了一滩晕坏的墨迹,尤为刺眼。
这副字毁了。
他搁了笔,盯着那字半晌,面无表情地撕碎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