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胜欣喜。这位姑娘,得罪了。”
楚妍面无表情,一掌把人拍了出去。
“方应看杀我师兄,如今我也要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楚妍还是面无表情,一掌把人拍了出去。
连日来,楚妍已经大大小小应了十几轮叫嚣,此事越演越烈,眼看就要不受控制,四大名捕中的追命亲自前来,以众人扰乱汴京治安的理由,把人轰散了。
“要不是今日职责所在,崔某也想领教楚姑娘的手段。”追命在旁边看了半天,自然看出来楚妍轻功不俗,“待方侯爷平安归来,楚姑娘可不要推辞。”
楚妍拱手与他称谢,转身入了侯府,继续闭门谢客。
然而还没走几步,她身体一晃倒在地上,婢女见状,急忙将她扶了回去。
王忠匆匆赶来的时候,就见楚妍脸色苍白,两颊却微微透红,显然不太好。只是如今也不敢随便请大夫进府,怕有心人知道楚妍受伤,再来闹事。
倒是楚妍浑不在意,问他,“咱们和六扇门那边有过节?”
“明面上是没有的。”王忠隐晦的说道。
“那就是暗地里有,怪不得来的这么晚。”
“六扇门有维护京畿治安的责任,如今他们既然出面了,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人前来闹事,楚娘子还是要保重才好。”王忠见她状态一日差过一日,很是担心。
楚妍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又说雁门关驻地,自从方应看把楚妍哄走之后,便一心扑到对金辽探子们的审问之中,几番折腾下来,还真让他在留守的二百人里又抓出来几个同伙。
“这军营跟个筛子似的,你让本侯如何相信那两名副将。”时间过了三日,前线始终没有消息传回来。方应看拎着一壶酒,坐在营帐里百无聊赖的剥花生,还是前几日楚妍给马车上补给的那批。
彭尖立在他身侧,帮他倒酒。
“算算日子,那笨蛋该是到府里了。”方应看问彭尖,“你说她要发现真相,会不会臭骂本侯一顿?”
彭尖和楚妍不熟,也不知道侯爷为什么这么问,但他明白,方应看不是真的想让他回话。
“料想是会吧,”果然,方应看自问自答,“说不定现在就开始在府里扎小人咒本侯呢。”
诓骗楚妍回京,是方应看用自己仅有的良心做出来的决定,毕竟这么美好又鲜活的一条生命,不应该葬送在马蹄兵刃之下,离战场远些,凭楚妍的本事,肯定能活的很好。
就像他还在她身边那么好。
当下雁门关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开,方应看其实心里也想着楚妍是不是会不管不顾的跑回来骂他,他想见她,却更想她千万别回来。
日子一日过了一日,方应看的花生也剥了一把又一把。
雁门关外还是一点消息没有,而对于守军大营来说,倒是来了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禁军护卫保护着新科状元,带着众多粮草前来,方应看见此,便知道天子是真要倾尽全力,用这一仗改写整个王朝的命运。
“在下孔明,见过方侯爷。”
“孔状元有礼。”方应看识人无数,这位二十出头的状元郎敢在此刻赶到雁门关,必不是只会死读书的呆子。
“天子听了侯爷在信里说的关于武安副将军和怀殷副将军的事,只是天子也说了,此战必是能胜。”孔状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天子让我问侯爷,若他有意迁徙人口开发被攻打下来的土地,又欲让大批江湖人在此安顿,侯爷可有什么看法?”
方应看只觉得天子是不是过于乐观,前线军报一封未到,就已经在想如何开发的事情了?
孔状元笑笑,“侯爷不妨写个折子,给天子递上去。”他又道,“天子还让我告诉侯爷,前日宫中失火,不小心把您供上来的古籍烧了。”
方应看知道,这是天子愿意真正重用自己的意思。
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有快马入营,高声喊道:“前线急报——怀殷将军坑杀十八万辽军于临潢府前,武安将军已经攻破金国会宁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