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话已说完,舒清晚便准备离开。
没有再给覃漪时间。
她仿佛已经看明了一切,而她也没有准备给让这一切被挑破的机会。
覃漪的情绪全线垮塌,她和舒清晚几乎是同时站起身。
舒清晚转身离开。
而她的视线仍然死死锁在前方离开的女孩的背影上,无论如何也移不开。
她失声喊出口一个名字。
那个瞬间情绪冲得失声,声音终究不大,已经走远的人也并没有听到。
只任由她就那样紧抓住桌角,情绪崩溃在原地。
舒清晚上了车,鹿苑问她:“解决了吗?”
她拉着安全带,“嗯。”
鹿苑不知道她是去处理什么很要紧的事情。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出发前往机场。
“我妈知道你要出国,可舍不得了,一个劲念叨你一个小女孩在那边得注意安全。下回回来后,老太太要请你吃饭,她说她亲自下厨。”舒清晚弯了下眼,“好,下次回来,我跟你回老家。”
“就这么说定了。”
她来到北城后,和家里就没再有过联系。
她要出国,不知道舒嘉越有没有跟他们说,也没有收到他们的叮嘱。
想到刚才林太那句担心她钱够不够,舒清晚动作微顿。
她是可以处理。
但是甚少被关心到。
人与人之间的缘,很神奇
她没有再惦记,放下了这些事情。
在飞往美国的飞机起飞之前。
舒清晚给容隐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愿你往后生活无忧,事业顺利。]
很朴素的祝福,但她觉得已经足够
他其实没有错。几年前她也不是这样的,想要的很纯粹。是她想要的变多了,是她变了。
发完消息,她将手机关机。
他这样的人,就该永远在高处。
她仰首而望,高不可及。
从此。
他娶妻,她嫁人。
再不相逢。
她靠进座椅,闭目养神。飞机准备起飞。
我不知将去何方,但我已在路上。
夜晚,北城这个圈子的宴会繁华永不谢幕。
容隐原本没有应邀,却在宴会中途,被一通电话叫到。
他常坐的那辆车一出现在场外,立即就有人进来通知。
谈微拉了拉身上快要掉落的披肩,深深舒出一口气。
她的眉眼很柔,没笑时,也有几分清冷。
已经有人去门口迎人。
谈微也往外走去,没有再留在现场。
她脚步匆匆,那道高大的身影很快进入眼帘。她有些压抑不住的,心口冒出一丝喜悦,朝他走去,声音轻扬:“容隐。”给他打电话的齐跃还有圈里的一些人此刻都在,跟他说着事情始末。
刚才谈微和人起了争执,闹得不算好看,场面一度无法结束,他们赶忙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人。现在容谈两家婚事在即,谈微有事,他们会给他打电话也很正常。
就仿佛,他们之间已经绑定。
容隐眉宇冷峻,听完话,不置可否。
他扫向谈微。
她身形柔弱,轻压着披肩,目光盈盈地望着他。
他没打算久留,直接带人离开。
他亲自出现,自然也没有再结束不了的纠纷,刚才的争执落下帷幕。
谈微踩着高跟鞋,与他并肩而行,偏头和他说着话。
她有些懊恼:“打扰你了啊,本来没准备吵你的。”
她今晚遇到了圈里出了名娇纵跋扈的一位千金,那是一个暴发户的独生
女,被惯得眼里根本没有人。她原本还想讲讲道理,可是对方根
争执不下时,就有人给容隐打了电话。
也直到听见容隐名字,那人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谈微从来没有和这么刁蛮的人打过交道,今晚也是被气得不轻。
容隐随意地“嗯”了一声,一如既往的寡淡。
他的司机下来开了车门。
上车后,他便继续处理起了公务。刚才他是被中途打断叫来。
谈微没有玩手机。她偏
看着这个男人,眸光柔柔。
她开口和他聊起州越一个项目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进入谈氏,负责了不少工作,各家的项目都有所了解,跟他不会没有共同话题。
容隐神情清冷,根本不见什么情绪,更遑论是主动。
这个男人太淡漠。
就在一个车厢里,一旦空闲下来,就会注意到某些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小事。
似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