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重要的秋日傍晚,因为母亲从国外回来。在外住的儿女纷纷往回赶,包括他。
外面是即将落山的太阳。
室内是忙碌的晚餐制作声,以及交谈声。他嫌吵便没一直待在室内,而是选了一个比较安静没人的花房。
因为没人,也因为无所事事,他点燃了一根烟,站在花房一处并不惹眼的小道上。
而也是这时,抱着一大捧白桔梗的女孩从花房的另一头走进。因为花束过多过高,遮住了视线。
她没停下,一直往前直至发现走不过了。才顿住,随即从花束后探出一个脑袋,向这边看来。
在看到他时,女孩有一瞬间的怔愣。
不过很快,又立马恢复自然。
她小声道:“傅先生好。”
眼前的女孩堪堪十六,模样乖巧,穿着文静。因为近视,戴了一副大黑眼镜遮住大半张脸。
但就算如此,傅闻璟也还是能从她微微露出的白皙肌肤知道她长的并不丑。起码此刻并不让他讨厌,他点头,没有说话就当回应。
与此同时,他微微向后靠。
让出一条能够让她通过的小道。
“谢谢。”说着,女孩便抱着花走过。
在插肩而过时,傅闻璟很清晰的看见女孩在靠近他时像是闻到什么微微蹙起的眉。
她生的很好,秀美,小巧挺翘的鼻子。又因为离得近,所有细微变化他都能看到
一想到那个场景,傅闻璟碰到烟盒的手又收回。可也是这时,他视线扫过女孩略显苍白的脸色。
她看起来并不健康,柔柔弱弱。
但今天好像格外的弱,弱到在看清时傅闻璟脸色微沉,随即确定道:“你病了。”
不是反问而是确定。
那松懈下去的人,也在这时立马站直。随后不等女孩反应,便长腿一迈来至她身边。
“有没有叫陈率来看?”他似乎很急,很担心。而这些反应在欲珠眼中,有些大,也有些不因该出现。
她皱着眉,还未从傅闻璟先前那些解释里回过神。确实没有,因为太过惊讶。
以及,难以置信。
她想象的责怪并没有出现,而他的赞美好像也是真的。她弹的还不错,让他在经过二楼时留了下来观看。
他本意是好的,只是自己误会了。
但不管是那种,都不是她该思考的。
她看着逼近的男人,摇头又点头:“叫了,也已经吃了药。”
因为不喜欢,也因为不习惯。
在对方靠近的那一秒,欲珠便本能的向后退,直至与他再次拉开一段距离。
她的行为并不算隐蔽,那抗拒的动作也让傅闻璟上前的动作顿住。他不是个会明知不可,还非要有所为的人。
在发现这点时,他便立马止了脚步,停在她不远处。
“感冒了。”他问。
不知是不是欲珠的错觉,她觉得男人此刻的行为很奇怪。但她看不懂,也没有心情读懂。
只在他问出那句话时,轻轻点头。点完又觉得不正式,欲珠又道:“是,感冒了。”
两人的交流尴尬又无趣。
是肉眼可见的不熟,没有话题。
而在说完那句之后,欲珠便不想在待下去。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与傅闻璟分开。
“很晚了,傅先生早点休息。”
“我先回去了。”她说着,便打算绕过他往琴房外走。但当她要抬脚时,又有些迟疑。
因为门被堵住了,不是故意的堵门,而是男人身形实在太高大。接近一米九二的身高,又因为喜欢锻炼和散打,身上肌肉线条流畅明显。
腰细肩宽腿长,穿上黑西装。很型男,看着便是不好惹的那种,打起来能够一挑八。
在欲珠看来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年长豹子,强大带有极强压迫感,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嗯,晚安。”好在,男人并没有在说什么。他移开身形,让出一条道。
欲珠点点头,便径直离开。而在这期间她一次头也没回
五月末六月初始的夏夜,已经炎热。
靠近海边的城市,最少不了夏夜海湾飙车。疾速在沿海高速上的跑车车队,疯狂又刺激。
举着酒杯的男女,尽情享受。
有人喝的醉昏昏,有人借着酒精表白。
“原淮,我喜欢你。”
而这时被表白的青年只眉眼冷沉的坐在车内低头看着手机,阴影遮住他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并且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好像那上面的信息对他很重要。
青年看着那迟迟未通过的好友申请,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