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喜想进去,却被人挡住,明显是不放她走。她抿唇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同门师兄笑了一声:“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问你一个问题而已,文师妹回答了便是。季师兄和帝女殿下,你想要谁赢?”
文喜握紧双拳,心里聚着火,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冷声道:“不管谁会赢,总之,不会是你们这些连擂台也上不了的人赢。”
这话一出,几人脸色都冷了下去。
师兄冷笑道:“我们上不去,你难道又能上去了?还不是殿下的手下败将。”
“不错,以前还以为你多厉害,不过是只纸老虎。文喜,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们?至少我们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掌门弟子?呵呵,你现在不过是一条阴沟里的臭虫罢了!”
“可不就是臭虫吗?竟然还妄想与帝女相比。”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无数的恶语如利剑席卷而来。
丹田处金丹急转,体内气血翻涌,怒气勃然而发,犹如翻滚的凶兽,似要破土而出。
她看着面前那些刻薄恶毒的人,心想,只要他们死了……那便安静了吧。
“生气了?”
“怎么,想要打架?”
“可以啊,我们奉陪。”
那些人也察觉到了她的愤怒,但他们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嘲讽道:“怎么不动手,怕输吗?”
欢喜剑已断,但她已经炼成剑意,只要她心神一动,便能杀了这些人。
杀了他们!
文喜牙关紧咬,双拳握得极紧,眼里墨色渐浓。
“你们在做什么?”
直至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她如梦初醒,猛地收回了差点破出的剑意。
她几乎被晦暗掩埋的眼睛深处重新亮起了一道微光。
“季师兄!”
方才还言语恶毒羞辱她的那些人全都闭了嘴。
文喜回头,便看见了朝她走来的季烆。他面色沉凝,一如既往的冷漠,眉心微蹙,冷冷看着羞辱她的人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欺负同门,你们忘了宗门的门训了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与他离得这般近了。
这些日来,季师兄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朝她靠近。文喜心头复杂难言,看着那张熟悉的俊颜,一时有些痴了。
相比面对她的嚣张,对上季烆,那些人态度好了不知多少倍。
“季师兄,我们没有欺负文师妹,不过是与她开个玩笑罢了。”为首的师兄温和笑道,“而且我们说得也是事实。作为被表白的当事人,季师兄想必比我们更清楚不是吗?”
季烆脸色冷沉。
但为首师兄并不畏惧,依旧笑意盎然:“敢作敢当,我们昆仑也不需要那等背信弃义的小人。”
“季师兄,你是要替文师妹教训我们吗?”
季烆看向他们的目光冷到了极致,身上的灵息剧烈波动,一触即发。
昆仑府邸建了万年,府中有一株长生树,高达千尺,树峰直入云端。坐在上面,几乎能看清帝都全貌。
送了乘袅,独自回来后,蔺霜羿也没心思回去休息。
心烦意乱之下,便上了长生树。他记得他那嗜酒如命的师尊在那里藏了酒。蔺霜羿并不嗜酒,因幼时在寺庙的缘故,他几乎不会饮酒,可今日心浮气躁,却想喝些酒。
最好是烈酒。
不想,他方上来,还未打开酒坛,垂首便无意中瞧见了下方那一幕。
距离太远,下面的人察觉不到他。
蔺霜羿却能把下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分明。他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从不在意外人的事,可这一回他垂首静静看了下方一会儿,开酒的手微顿,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片刻,他放下酒坛,从怀里取出了传音石。
“乘袅。”看着下方对峙的两方人,蔺霜羿第一次主动启动了传音石。
那头,女子欢喜的声音很快传来:“剑君,您找我?”只凭声音,也能想象出她的模样。
蔺霜羿轻嗯了一声,另一只手扯了扯衣襟,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眸光暗沉,沉默片刻,他才开口,声音却如平常般轻淡平静地说:“你现在来昆仑府邸,我有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