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是傻笑着回的国公府,平宁郡主这段日子着急上火,嘴上都起了一排水泡了,儿子日日闷在房间里读书,吃的也少了,睡得也也不好,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今日她费了好大功夫才劝了儿子出去走走,散散心,不然,她真怕孩子给憋坏了。
这不,眼看着天要黑了,儿子还没回来,不免有些着急担心,儿子可别想不开啊,怎么连不为都没带着呢?
“不为,衡儿没有说去哪里散心了?”
“回郡主,小公爷只说要出去转转,让奴才别跟着他,奴才也不知道小公爷去哪里了。”
“衡儿平日里都在和什么人来往?”
“回郡主,小公爷平日里朋友也不算多,盛家二公子和三公子,还有王家公子和小公爷来往的多些。”
“盛长柏?盛长枫?王宽?”平宁郡主点点头,这几人都不错,尤其是盛长柏和王宽,都是礼义良善的谦谦君子,衡儿和他们想交也是好的,可……怎么都是男子?
“衡儿身边有没有近一点的姑娘?说实话!”
“没……没有,小公爷一向洁身自好,对女子都是能避则避,郡主,真的没有……”
不为这话越说越心虚,不过也是七分真,三分假,小公爷一直命他去打听一位姑娘,到现在,他也没打听到那姑娘是谁家的,是他无用,可怜小公爷,日日拿着一枝干花,相思自苦。
平宁郡主听出了不对劲,尤其是不为头都不敢抬的心虚样子,让她起了怀疑,难不成衡儿有了什么交好的女子?她居然不知道!再回忆一下衡儿科举失利,失魂落魄之时,她隐约看见衡儿手中好像拿着什么,不会是什么定情信物吧?
那日齐衡回了府,一进书房就看到母亲端坐在他的桌案前,心里咯噔一下,很久没见到母亲这般严肃,不会出事了吧?
“衡儿,你去哪了?”
“母亲,我……出去转转。”
“衡儿,你和母亲说实话,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母亲在说什么?儿子不懂。”
“那……你解释一下这朵干花是从哪里来的?”
齐衡脸色一变,伸手要往怀里摸,他今日出去转,怕把花弄坏就小心的放在枕边了,没想到居然被母亲发现了。
“母亲,这花……”
“何人所赠?看这花有些年头了,你保存的这么好,可见是爱惜如命了,儿子,母亲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是女子,母亲会很开心,也会帮你去提亲,若是男子……衡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平宁郡主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齐衡懵了,什么就男子了?他看起来很像是那种喜欢分桃断袖的人吗?母亲哪里来的灵感?
“母,母亲,您说什么呢?什么男子?我……儿子的心上人是女子,儿子……”
“你承认了?你有心上人!”
郡主一抹眼泪,猛然坐直,她就知道,儿子这几年心如止水的,绝对心里有人!
“母亲,您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随缘吧。”
“怎么?那女子家世不显?可以纳进府做妾室,若是有了孩子,身份也是可以抬的。”
“母亲慎言,此事万万不能再提,我……不过是单相思罢了,她对儿子无意,而且儿子如今功名未就,如何娶亲?”
“衡儿,你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国公府的小公爷,未来要继承国公府,再说功名,那是迟早的事,娶了亲再考功名也不妨事,衡儿,告诉母亲,那女子是谁家的?”
“母亲,几日后的诗会,她也会去凑个热闹,到时您便知了。”
“哦?既然能被邀请参加宫中诗会,可见那女子家中分量不轻,到时候母亲得好好相看一下,不行,得给你赶一身新衣服,好看点的,你个臭小子!有了心上人居然还瞒着我们……”
齐衡看着母亲风风火火的走了,叹了一口气,家世的确分量不轻,诗会就是人家家里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