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1 / 3)

本来今晚气氛很好,但没想到会被她一句随口的话打破。

钟晚猜测梁序之明早没有工作,两次结束,已经到凌晨

以往这种程度,她都是累得直接昏睡过去,可今天就没那么空

来后,去厨房拿了两瓶矿泉水,又到靠窗的沙发上坐着。

他们都喜欢的位置。

梁序之打开电脑,在看集团工作相关的文

件资料。

钟晚就拿起茶几上那本《放生》,把结尾最后几页情节看完。

截至此时,一切都还是融洽的。

她甚至挺享受这种时刻,事后,他们没有各自去睡觉,虽然也没有过多言语上的交谈,但同处在一个空间,空气中弥漫着微微潮湿的沐浴液香味。今晚,连沐浴液都是同款的味道。

直到钟晚靠在沙发上,翻阅《放生》结局处复盘和回溯的情节,眉头越拧越深。

梁序之恰好抬了下头,去拿茶几上的打火机和金属烟盒,余光看见她这幅苦大仇深的表情。

他点燃一支烟,扫了眼她手中的书,

“看的什么?”

钟晚正好看完了最后一页,合上书,平复了下心绪,解释道:“就是下部要拍的电视剧,我在看它的原著小说。梁序之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地,“写得不好吗。”

钟晚想了想,回答道:“倒也不是。就是我这个角色的行为逻辑我不是很能理解。”

既然他问了,应该就是有点兴趣听的意思,她继续说下去,大概叙述了一遍与她角色有关的情节。最后,那个护士为了报复上学时霸凌过她的女人,和书中另一个男人串通,在给女人的注射液中加入了安定类的药物,然后将证据销毁。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作为帮助犯,也被判了长达二十年的刑罚。

钟晚叹声道:“我主要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报这个仇。人生是自己的,她这种报复的做法,反而是再一次为了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梁序之看着她,声线偏凉,“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钟晚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重新开始,过好自己的生活。再去为已经过去的事、不值得的人纠结,才是真的失败吧。话毕,空气就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虽然梁序之平时也不一定对她的每句话都有回应,但她这次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似乎都低了一些。片刻,梁序之似是笑了声,站起身,没有给她任何眼神,背影消失在通往起居室的拐角。

剩下钟晚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

也许是受某种情绪影响,好像连沙发角落靠窗的位置突然都没那么舒适了。

钟晚事后回想,才觉得刚才对角色的评价有失偏颇。

就像是有句话说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她要演的角色所经历过的痛苦,绝大部分都是她未曾体验过的,所以她说得轻松,想当然就去套用自己的处世哲学。.....只是,不知道莫名其妙又触到了梁序之的哪根弦。

横隔在他们之间那座巍峨的山,也忽然就这样浮现出来。

梁序之回屋,看到手机上梁承安发来的信息。

像是给他下最后通牒的语气,让他把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接回来。

东南亚那两处分公司早已入不敷出,上个月集团的董事一致决定,没必要再追加任何投资去填这个无底洞,直接走当地的破产清算程序。但两处分公司都拖欠着员工工资,最近一个月的时间,梁昱丰和梁泽毅被他们围追堵截要债。

当然,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那两家公司都是做贸易,还拖欠着上游供应商的货款,既然走了破产清算,集团总部也不会立刻替他们借款。供应商都是当地人,民风彪悍,加上梁昱丰和梁泽毅本身就是外国人,担心他们跑路一走了之,每天都在催债,扬言再不还钱就打断他们的腿。当然,梁昱丰也确实已经被那些人打过一顿,最近在他们国内四处逃窜躲债。

两个纨绔公子哥从小就养尊处优,连逃债时的花销用度也不肯减少,雇了很多保镖,住在乡下的小别墅里,花得全是梁承安偷偷给他们的钱。但这么一直藏下去也不是办法,梁承安也不能供他们在国外飘一辈子。

信息里,梁承安自认为已经作出让步,说如果梁序之担心他们回来在集团闹事,可以送他们去澳城,或者内地,或者英国,任何地方都行,往后所有花费他来负担梁序之将手机扔到一边,视线划过书桌边缘那根手杖。

当年,他被绑匪截走时,梁承安担心的都是怎么能少出一点赎金,以及,别让他两个弟弟受伤。

梁昱丰和梁泽毅才是老爷子看中的人,他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留一条命在就行。

梁序之无声笑了,一会儿后,听到屋外很轻的脚步声。

他偏过头,顿了一秒。

钟晚只是从他门前经过,而后,愈来愈远,开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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