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划过湿漉漉贴在脸颊的发丝,漾漾猛地心惊向后撤去,惊惶地撞上荆望堰怔住的目光。
这时,漾漾才反应过来刚刚她的动作上了荆望堰的心,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漾漾好抱歉:“你也湿了。”说着她拿过苏璃正要给她的手帕递给了荆望堰。
荆望堰没说什么,接了过来。
漾漾只觉得车里闷热,想推开窗户去透口气,却看到街上的百姓在雨中疾行,还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好像谈论的热火朝天。
“京都有事发生吗?”漾漾问道。
“没有。”荆望堰伸手关上了窗户,“雨大,小心打湿了。”
漾漾总觉得很不安,忽然开口道:“我想去见见我姐姐。”
荆望堰柔声道:“等我们离开京都后,我会派人回来接莺莺。”
“我不能现在去看她吗?”漾漾皱眉有些恼了。
“我们在此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荆望堰劝道。
他说的对,她不能看着荆望堰被抓回去,即便她现在心里有些生气,但还是沉默了。
荆望堰本特意经过了那个驿站,都行了二十里地,有一家客栈,,雨势太大,天色也快黑了,他不想委屈漾漾黑暗赶路,只能在这个客栈先住一晚。
客栈的老板很热情,见他们雨天赶路,又满身贵气,忙是让小二给他们的客房都准备了热汤,等漾漾沐浴完换了干净的衣裙,本想下楼和荆望堰用晚饭,可荆望堰已经让小二端了菜饭进房,荆望堰陪着她在房间用了。
“这里是野地里的客栈,龙蛇混杂,你太过耀眼了,恐被人盯上。”荆望堰半是玩笑地说着。
漾漾笑了下,没说什么。
等用完了晚饭,荆望堰又陪着她说了好一些话,描述着樊国风光,他说:“你一定会喜欢那儿的。”
等到月上中天,漾漾逐渐露出困色时,他才道了“晚安”离开。
关上门,他一直温柔的笑颜逐渐收敛,垂眸掩去了一闪而过的暗色,忽然觉得背后冷风袭过,悬挂的风灯摇曳,光亮忽明忽暗起来,习武的警觉性让他倏然转身,精锐的目光捕捉着四下,长廊上毫无人影,他走到围栏边往下瞧去,楼下只有一桌客人还在喝酒畅谈,小二和掌柜的坐在柜台边昏昏欲睡。
并无异常。荆望堰提起来的心稍稍安心些,他边想着下楼去嘱咐掌柜的明日早餐做些漾漾爱吃的点心。
“趁着人家下了狱,带走人家的心上人,江澄王,这件事你做的似乎不太厚道啊。”
荆望堰走向柜台的脚步蓦地顿住了,脸色顿时紧绷起来,他用余光看去,只瞧见一抹黑影,等他缓缓顺着余光移过去时,才看到方才本来无人的桌上却俨然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举手投足间都十分冷冽霸气,端着酒杯将杯中酒饮尽,才看向荆望堰,狭长冰冷的眸底浮上一层笑意。
“你到底是谁!”荆望堰此时连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像是随时都要作战一般。
江钰白笑了一声:“你带走了别人的心上人,却还来问我是谁。”
“她是我的未婚妻。”荆望堰咬牙道。
“可她爱的是霍景珩。”
“那是从前。”
“哦?”江钰白挑眉,“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趁着彧安世子被关在牢里时带走她,又何必怕她知道他关在牢里?”
荆望堰长长吸了一口气:“这只是巧合,是他先毁了两国之间的婚约在先,我国国主只是质问燕王罢了,是燕王和他的朝臣将他关进了牢里。”
“既然彧安世子不惜毁坏两国邦交也要将她留下,那我就做一回好人,将她带回去。”
“你妄想!”话音刚落,荆望堰手里的剑已化为闪电向江钰白的咽喉直刺而去。
那一桌的客人早已吓得打翻酒杯往后退去,昏昏欲睡的掌柜的和小二也跌倒在地彻底清醒过来,可没一个人敢去劝架,就见那人手里的剑飞快,都快要刺中黑衣外袍的男人,可眨眼间却被翻倒在地。
那剑已经落进了江钰白的手里:“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时漾漾听到声音已经奔下来,外头电闪雷鸣,她瞠目盯着莫名出现的江钰白,不禁怒从心中起:“怎么又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琼英薰风已经护到了漾漾身侧,蓄势待发苏璃尽管不会武功,也站在了漾漾身侧。
江钰白冰冷的脸色却好像变了,变得有几分温和:“不必紧张,我是来送你回去的。”
漾漾一愣,他这句话刚好坐实了漾漾的猜想,他想利用自己来牵制霍景珩!这也是她要离开的考量之一。
“我不会回去!”漾漾昂首坚定道,“我要跟他回樊国。”
江钰白的脸色又变了,漾漾也不由自主转过头去,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电光一闪,轰隆隆的雷声打下来,震得漾漾心惊肉跳,心跳也开始加速,又是电光一闪,再次照亮门外的夜色,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