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于是,接下来,他根本不敢靠近墨无疾。
只能远远在一旁苦等很久,直到墨无疾自己清醒过来。
“陛下,你不知道,他抱着你,简直就像一只护食的恶犬,一有人靠近就龇牙咧嘴的。”
叶江澜心有余悸地小声抱怨,魔族的狂躁状态实在是太吓人了,毫不讲理,根本无法沟通。
“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奖励奖励的……”
“陛下,你是怎么制服他的?教教我呗?要是以后遇到其他魔族发狂,我也能自保。”
晚云灼下意识摸了摸耳垂,含糊道:“……可能不太适合你用。”
在叶江澜追问之前,她及时转移话题:“魔族的药还挺好用,我这伤口一点都不疼。”
“哦,这个。”叶江澜笑起来,“是玉无凭,他好像给你用了什么术法,让痛感消失了。”
晚云灼瞪圆眼,不大相信。
玉无凭能有这种本事?
“玉无凭人呢?”她顺口问。
叶江澜抬手一指:“他在那个房间里,跟魔尊呆在一块,好像在聊什么要事。”
要事?
晚云灼觉得奇怪,这俩人能有什么要事可聊?
***
召子淳宅中的另一个厢房内。
墨无疾盘腿坐在榻上,面色微微泛白,正闭目调息。
玉无凭站在一旁,双手拢在袖中,神色复杂地瞅着墨无疾。
他老早就看出墨无疾喜欢晚云灼。
但那时,他觉得只是魔族好色天性所致;再加上他为他二人算过姻缘,结果是大凶之兆。
虽然不能干涉他人命运,但他还是忍不住哄骗羊浊去给墨无疾找美人,想使点小绊子,不让两人结缘。
——虽然结果是羊浊被墨无疾降职,而他们两个还是在一起了。
从逃山回来后,墨无疾突然来找他,仔仔细细地将生死契的事情问了个遍。
然后发现生死契还能转移两人之间的痛感,于是便将晚云灼身上的痛感全部转到自己身上了。
此外,还强迫玉无凭去翻阅乾坤门的古籍记载,看能不能把她的伤口也转到自己身上;直到玉无凭对天发毒誓说自己已经把生死契研究了个底朝天,是真的没这种用途,墨无疾方才罢休。
而墨无疾的情况其实比晚云灼严重很多。
晚云灼只是灵力损耗过多,腹部那种程度的伤口,对她来说也只是家常便饭。
墨无疾虽然没受外伤,却是处于巨量浊气入侵后即将暴毙的边缘。
虽然被晚云灼安抚住了,最终清醒过来,但体内肆虐的浊力已经暴力入侵他的经脉,再加上傀儡丝对神识有不小的伤害。若是想要完全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少说也得需要一年半载来好生滋养。
玉无凭不大清楚有多痛,但他知道,肯定是不好受的。
在平安镇,他就曾经见过一个魔族被浊气入侵后,被锁在笼子里,被浊气折磨得痛不欲生,最后生生撞笼自杀。
在这样的情况下,墨无疾还要把晚云灼身上痛感转给自己。
理由是,“反正都疼,再多点也无所谓。”
玉无凭暗自觉得稀奇。
这狗魔头,好像还挺真心的。
他正思索着,看见墨无疾调息完,睁开眼睨向他。
“尊上,找我什么事啊?”
玉无凭忙问,心里面恭敬很多。
墨无疾漆黑泛金的瞳仁流出一丝少见疲态,但很快一闪而过。
他顿了顿,声音微哑,问:“你上次算的姻缘,结果是大凶,详细说说?”
玉无凭咽了一下口水,没想到墨无疾又来问这件事。
他嗫喏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当时的卦象显示,有血光之灾。”
他言辞委婉,但其实意思就是有人会死。
墨无疾听懂了,皱眉:“谁?”
玉无凭咂了咂嘴:“你。”
他回答完,不由有些惶恐。
这魔头,该不会是想逼迫他去研究什么扭转天命的逆天禁术吧?
没想到,墨无疾听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大抵因为出事的是他,而不是晚云灼。
墨无疾沉默半晌,又问:“生死契该怎么解除?”
玉无凭“嘶”了一声,一脸为难。
这魔头真是反复无常啊,之前不允许他去找解除生死契的法子,现在倒好,又来巴巴地问。
但其实,他一直在暗中研究此事,也拜托了师兄玉有寄。
“真没找到法子。”玉无凭叹了口气,“只能强行解除,可那会损失至少七成修为……”
他瞄了一眼墨无疾,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不过啊,反正你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