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都擦得一尘不染。
的确比他的脸还要干净。
他生怕双头蛟把自己抓去从头到脚地刷一遍,赶紧夺门而出,溜之大吉。
一出门,便遇到一脸踌躇、步伐蹒跚的羊浊。
“羊浊将军好啊。”玉无凭冲她打了个招呼。
羊浊看见他,一把抓住他,仿佛看见了什么救命稻香:“玉先生!同我一道去见尊上吧!”
她说,尊上召她,说是有要事;但尊上这两天尤其喜怒无常,她实在害怕,想拉上玉无凭一起。
万一尊上要砍她的头,玉无凭或许还能劝一劝,帮她留个全尸。
玉无凭当然是果断拒绝了。
可是没用,还是被羊浊强行拽到了墨无疾的寝殿。
他俩胆战心惊地进入寝殿,看见墨无疾正对着一个高大的衣架,一脸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
“见过尊上。”
羊浊跪下,行礼。
“起来。”
墨无疾视线一扫,瞥见玉无凭。
玉无凭刚想解释自己其实没什么事可以马上滚蛋,就听墨无疾道:“你也来了,刚好。”
刚好?
什么刚好?
玉无凭一头雾水。
只见墨无疾指了指衣架,上面挂了十几套衣袍,颜色款式不一。
“哪件好?”
玉无凭瞪大眼。
而羊浊立刻就懂了。
尊上肯定是想挑一件最实用的衣袍,提升战斗力,来威慑即将到来的人皇。
她十分积极地上前一步,指着一件紫色银纹的衣袍,笃定道:“尊上,这件!”
“这件用的是雪山灵蚕所吐出的丝线,上面不仅附着了灵气,还能助您吸收更多的灵气,能大大提升您的战斗力!”
玉无凭暗叹一口气,忍不住提醒她:“你们尊上主修的是浊气。”
羊浊太过紧张了,因为这是墨无疾第一次主动问她这种问题。
她一拍脑门,赶紧重新指向另外一件:“噢噢,那这件!这件的防护力……”
墨无疾不客气地打断她,沉声道:“挑好看的。”
羊浊还在滔滔不绝:“……最为上乘,因为它……”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墨无疾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了什么。
好看的?
她一怔,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旁边的玉无凭落落大方地开口:“那件白袍金纹的,挺适合。”
墨无疾看了一眼,无情拒绝:“不。”
在大衍谷的那个流云秘境里,玉衍神君身上穿的,就是类似的衣袍。
小白脸神君穿的,他才不穿。
羊浊愣了一会儿,很快又洞悉了尊上的意思:尊上这是要面子,不想在人皇面前丢了身为魔尊的排场。
于是,她也加入热烈讨论。
在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言辞中,墨无疾十分配合不厌其烦地试了十几套。
最终,在玉无凭和羊浊支支吾吾的“嗯,好像还是平时穿的那套最好看”中爆发了,一脚将他二人踹出寝殿。
又毁了一扇门。
被扔出殿外候,羊浊麻利地站起身,将不断哀嚎的玉无凭扶起来:“玉先生,还好吧?”
玉无凭看了一眼没事人一样的羊浊,感慨不愧是魔族的体质。
换成人族或者鲛人,天天被墨无疾这么踹,大概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种暴脾气,谁嫁他谁倒霉。
还好,晚云灼和他没什么姻缘。
想到这里,玉无凭眼珠子一转。
他压低声音:“羊浊将军,你这个将军之位,是魔族最高的吗?”
羊浊摇头:“不是。有个大将军之位,虚悬已久,尊上一直不曾任命。”
“那……”玉无凭对羊浊挤眉弄眼,“羊浊将军,可有意向?”
“自然。”羊浊点点头,疑惑道,“怎么,玉先生要给我算一卦?”
玉无凭摆了摆手:“这种事,无需算。我给你一个转运之法,能祝你一臂之力。”
羊浊快速四下扫视一番,将玉无凭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还请先生赐教!”
玉无凭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们尊上,这后宫是空无一人啊。我来了这么久,就看到过一只母蚊子。你呢,机灵点,去给你们尊上寻点美人来。”
羊浊还以为是什么法子。
她一听,满脸失望地摇摇头:“行不通。尊上对女人不感兴趣。”
玉无凭提醒她:“人皇可不是什么普通女人。”
一想到晚云灼,羊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是,尊上对她是挺感兴趣的。”
“所以嘛。”玉无凭一摊手,给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