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查案的时候在茶馆见过,百里言冬也在,喝了杯茶。”
陈映澄:“哦。”
“喝茶是为了打探消息,我真的从未和她有过接触,也不知道谢通的心思,谢通他——”
江随山的话戛然而止,忽然想起这些日子谢通对他确实有几分奇怪,一改从前的咄咄逼人,对他嘘寒问暖,还多次邀他去家中作客。
谢通真的想撮合他和谢友晴?
江随山的眉头紧皱起来:谢通不知道他和江雅红的关系吗?
“我知道。”陈映澄说,“这些肯定是师父故意说来刺激我的。落鸢年纪小,藏不住事儿。”
江随山气得咬牙,“他怎么这样败坏我的名声?”
“可见谢通的心思真是人尽皆知。”陈映澄感叹一声,伸手指了指桂花糕,“尝尝?”
“……我没胃口。”江随山说着,还是坐到她身侧,捏起一块往她口中送,“谢友晴的继母江雅红,是我生母。”
“嗯。我知道。”陈映澄咬下一小口,“我还没见过她,但今日见了谢谊,你们兄弟二人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我和他不是兄弟!”他语气冷硬,神色有几分郁闷,“我没打算和她相认。”
他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了,江雅红也从未和他联系过。
“澄澄,你说,她知道我的存在吗?”
“肯定知道。”
“她一无所有的时候抛弃我,情有可原,后来嫁于谢通,成了尊贵的阁老夫人,有了钱权,也没想过将我寻回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
江雅红现在身份尊贵,出行时百姓都要避让,可这地位并非她自己挣得,而是靠着依附谢通才得到的。
谢通与他发妻情深义重,所以格外溺爱他发妻所生的女儿,江雅红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替他操持家事,抚育子女的保姆。
所以原书江雅红被陈元覆所杀后,他并没伤心多久,便又迎娶了新的夫人。
面对这种表面深情内里绝情的人,江雅红或许也不敢把他接到身边照顾。
但也不至于对江随山不闻不问,连他的死活都不顾。
如果没有主角光环加持,他的下场或许就是在石窟被折磨致死。
“或许她有自己的考量。”
陈映澄没江雅红在遇到谢通之前的日子,不能对她感同身受,自然不好在江随山面前随意诋毁他的母亲。
江随山眸底闪过一丝落寞,他摇摇头,唇角微微下垂,语气中透着无奈,“对她而言,留我在身边是个累赘。”
“那是她自己的问题,现在看你满身荣光,她后悔都来不及。”
“真的吗?”江随山抬眸,幽幽瞥她一眼,“你也不想要我。”
“!!”
他的话像一记重拳捶在陈映澄心口,她猛地弹起来,按着他肩膀,“我、我、我那是……”
“你不必解释,我知道的。”
他嘴上宽慰,眸光却渐渐黯了下去,空空茫茫失了焦点,似乎回忆起她避而不见的日子,整个人显得憔悴而疲惫。
“不怪你。”
这三个字说出来,陈映澄心底的防线彻底被击碎,她慌乱地环住他的脖颈,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不是累赘,我也没有不想要你,我最喜欢你。”
“你最会哄人了,尤其会哄我。”他唇瓣抿成一条缝,语中多了几分控诉意味,“谁知道下次会不会突然再把我丢下。”
今日陈映澄对他说“去找你朋友吧”时的语气,让他有种陈映澄又一次要把他推远的错觉。
好像在说:你有你的圈子,离我的圈子远一点。
我们不是一路人。
不安总在这种时候冒头,他无法完全了解陈映澄的想法,没有亲临过她的梦境,更无法去证实她话中的真假。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填满内心的缺口,只能一遍遍向她确认。
“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陈映澄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
“是为了帮我完成匡扶正道的大业吗?”
“……”
陈映澄曾经说过的话,一句句都成了回旋镖,江随山拿这些话来质问她,她都无力反驳。
陈映澄坐下来,拉着他的手腕,凝望着他的眼眸,柔声开口,一字一句诚恳道:“那些所谓的大业,没有我你也可以完成。我想陪在你身边,只是因为我爱你。”
“真的?”
陈映澄点点头,耳根有些红,虽说这话有些矫情,她还是认真地说出来,“就算以后你想先放手,我也不会同意。”
陈映澄想起她娘的话,道:“你若敢弃我于不顾,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好,好!”江随山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可是澄澄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