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早上又很迟到,耽误他出门,想让她假期长住他们家。
母亲同意了,劝涂夏长住在贺家。
涂夏也不客气,那次开始,每逢假期就搬到他家住。
明明提出长住想法的是他,结果涂夏也只和贺永望玩一起,看到他,像老鼠见了猫。
他忙于学业,没有再关注。
忽然某天,这只老鼠变成了猫,更大胆地走到他面前,对他许多疯狂又难以拒绝的举动。
陷入回忆的贺景识叫住她。
“涂夏。”
“不要再想了。”
“以前的事,不要再想起。”
不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不堪的往事而痛苦。
贺景识紧紧地抱住她。
“没事了,过去了。”
涂夏低头,额头抵在他胸口,已经不会因为人渣大哭,但心堵得难受,这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偶尔会在生命中某个时间隐隐发疼,她无法避开。
“嗯……让你担心了。”涂夏抓住他的衣角,像小时候被打一顿回到贺家,她给他上药,她怕疼又不敢做声,拽着他衣角闷声忍下。
那时她便知道,她抓住的是一道光,是救赎。
贺景识垂眸,看到她脖子上漂亮的choker,浅粉色的珍珠发带编制成的。
涂夏喜欢choker,收集整整一盒子。
但她第一次戴choker绝对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家暴,脖子留下了两明显的抓痕,她不想被看到,用最漂亮的饰品遮挡丑恶的伤疤。
现在抓痕已经淡了,只有每次凑近亲吻她脖子才会看出。
也幸好,涂夏在努力慢慢淡忘,也喜欢上各种各样好看的choker。
贺景识陪着涂夏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她说想回家,才拿回主动权,牵着她往家的方向走。
洗完澡,她坐在客厅吃加热过的夜宵,逗着奶酪,精神好许多。
贺景识给她温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在对面坐下。
涂夏凝视贺景识片刻,问他:“大哥,今天我没有及时和杨柘说明你身份,你会不开心吗?”
“江爸不是说了吗?”贺景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愉快情绪。
涂夏点了点头。
“别吃太多,会积食。”贺景识将桌子上剩下的夜宵收走。
涂夏早吃饱了,摸了摸肚子,倒在沙发里。
思来想去,她还是把今天碰到钟赞的事告诉涂妙臻。
常年忙于工作,消息弧回的涂妙臻立马打来电话。
涂夏走到阳台,接起小声叫人:“妈。”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涂妙臻紧张问。
“没,我还骂了他几句。”
“下次你看到他就绕道走,谁知道那个疯子会对你做什么事。”涂妙臻自己受点伤吃点苦没什么,但连累孩子绝对不行,她会找钟赞拼命。
“妈,他最近是不是找了你?”涂夏敏锐地察觉到涂妙臻情绪异常。
涂妙臻犹豫要不要说,想到昨晚江制安劝她的话,还是说了:“他老婆小产了几次,去医院检查是他的问题,怀不了孩子,离婚之前供养你十五年,可以要求你赡养他。我没有同意,当初离婚条款就写得很清楚了,他也爽快答应放弃你的抚养权。”
“我听你的。”涂夏像以前一样,坚定站在母亲身后,支持她。
涂妙臻憋一口气许久,骂骂咧咧:“钟赞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拿你的抚养权要挟我放弃部分财产才同意离婚,当时觉得自己意气风发还能再要儿子,看不起你是个女儿,现在生不出真是活该,老天有眼,让他下不了蛋。”
涂夏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妈骂人怪可爱的。
“小识没被吓到吧?”涂妙臻关心问。
涂夏乱扯:“没,他接受能力好。”
她的那些陈年往事,贺景识都知道,但这些又不是值得传扬的好事,就不告诉涂妙臻真实情况,维护好她作为长辈的面子。
“不说了,你赶紧休息,钟赞再找你就告诉我。”涂妙臻一直是个体面人,但面对前夫这样的人,她就能做个蛮横不讲理的泼妇。
涂夏和涂妙臻扯几句家常,不敢聊太多,生怕被问行踪。
挂完电话,涂夏看到有晚上八点半发来的未读消息。
杨柘发来的。
杨柘:【不好意思,我妈说了一些冒昧的话,请别放心上。】
杨柘:【这段时间和你相处,你可能只是当我是关系不错的好友,其实……我是想追你的,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好,但我不想瞒着你。】
杨柘:【我还以为你和贺师兄只是暧昧关系,因为你也很少说起你们的事。】
读完第二句留言,涂夏心里不舒坦。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