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里面洒出到我的手背上,马上烫出红色的痕迹。我疼的下意识想扔掉杯子,林近东眼疾手快,微微躬身,接住从我手中坠落的纸杯,并和他的一起,放在了桌上。
“我,我还得去超市。”我找到了脱-身的借口,“过几天好像还会下雪,我得提前买点东西放在冰箱里。”
“等会儿,我陪你去。”林近东又拉住我的手腕,他蹙眉盯着我刚才被烫过的痕迹,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那里没事,又攥紧了些。
我心里急得要命,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朝他点点头。
林近东和谢雍一样,看不上我家附近那个沃尔玛,而是带着我去了那个极为昂贵的高档超市,除了买了昂贵的牛肉,蔬菜,海鲜外,还有些我喜欢的甜品,鲜榨果汁。
他将食物提回公寓,我心里尽管再怎么不愿意,还是打开了公寓的门。
好在余序阿姨寄来的东西我都放入了冰箱,盒子也统统塞到了柜子下面,他看着公寓里到处布满灰尘的样子,挑眉,“这么脏。”
“之前,我……住在叶子那里。”
“我帮你打扫下。”林近东将外套脱-下,眼看着他有在这里待着的打算,我瞪大眼睛,越想越慌乱,他转身,正在挽衬衫的袖口,看我那副焦急不安的模样,眼眸微深。
林近东走到了我的面前,坐在我的身旁。
喉结滚动,良久他开口,“那天晚上,我太粗--暴了,还疼吗。”
我微微垂下眸,虽然我不想利用别人对我的好感,但此刻,我只能这么做了。我抬起手摸了下他的脸,他顺势抓住我的手,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温柔一些,“有,有点,你……尺寸有点大。”
他笑了下,带着我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来回摩挲着,声音很低,有些喑哑,还有些说不出的性感:“那是我的错吗。”
我态度上的软化好像让他很满意,我现在只想赶他走,只好配合着他,我想了想,主动搂紧他的脖颈,沉入他的怀里,“我……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气势很强,我没有见过你这么温柔对我。”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睡你吗。”他反问我。
我被这直白的问题吓到,但我还是诚实的点头了。我知道自己的容貌很容易博得异性的好感,而林近东接近我的时候,我也隐约察觉到了。
只不过那时候,我觉得他是个风度翩翩,能力过人的社会精英,又是林知恩的哥哥,就把这股异样的情绪按下了。
我仰起头,吻着他的薄唇,低低地唤他:“我昨天一晚上没睡,你别折腾我了,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我陪着你。”他眸底笑意丛生。
我闭上眼睛。
林近东把我抱回了卧室,轻轻关上门,我听到他俯在我的耳边,对我说,“你和叶风麟的孩子我会照顾他长大的,不会让他像我一样,他……就是我亲生的孩子。”
门外,我能听到细微的打扫声,直到半小时后,我敏锐的捕捉到车子发动的响声,我连忙睁开眼,从床上起身,房间里干净的一尘不染,我悄悄掀开窗帘,眼见着那辆深灰色的路虎越来越远,我才敢出门。
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巴士和渡轮都就停了,火车也从之前二十分钟分钟一班改为了一天两次。
宾州车站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人,但得益于头顶那大面积的玻璃穹顶,并不让人觉得压抑。
我搭乘下行扶梯乘坐火车,直到坐在车厢内,我的呼吸依旧急促而紧张。我疑神疑鬼的打量着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尽可能的把帽子压低,不被任何人发现。
从车站出来,小镇恬静安详的生活几乎扑面而来。街道宽敞整洁,街面上的积雪已经清扫的差不多了。小镇那些琳琅满目的店铺也都因为暴雪关了门,不远处的新泽州大学的哥特风的建筑仿佛隐匿在雪里,看起来神圣美丽。
我提着箱子,走过了小镇的广场。
地上的彩条和还未摘取的横幅都昭示着前几日这里才举办过庆典活动。我脚步加快了些,朝着花店走去,门口风铃发出细响声,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嗓音,“欢迎光临。”
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柜台后忙碌的身影。
余序穿的很舒适,厚厚的黑色毛衣。他正修剪着水桶里的花枝,低着头,并未看到我。
他的身体显得很瘦,很单薄。他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整张脸也是略病气苍白的,只是向来温和清隽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觉得很友好,也很安心。
我内心重重一震,手脚发麻,我眨了眨眼,呆呆地看向和我仅仅只有几米距离的男人。
也许是长时间的沉默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他抬起头,“抱歉,因为下雪的缘故,花的种类不是很多,过几天就好了……小芙?”
足足两个月,我再次听到余序喊我的名字。
细微的刺痛感占领着我的胸口,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情绪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