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下意识的往后,明显能感觉到那道高大强势的身影朝我越靠越近。
“还是这里?”
我踩着脚下的地毯,膝盖抵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我也想强硬起来,鼓起勇气看着他,谢雍这次走到了我的面前,鼻腔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哂笑,显得有几分傲慢。“这里。”他十分肯定的对我开口,我从他眼底看到了十分成熟冷静的情绪,这一刻,我意识到他和他那个即将成为市长的父亲相似之处了。手段雷厉风行,野心十足,又行动力极强。我明白他在测试我的承受底线,这样他才知道,要控制到什么程度来接近我,才不会让我害怕。
他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紧张,什么时候会害怕,什么时候会担心....甚至,什么时候我会哭哭
谢雍怎么会这么无理....我咬着唇,脸上蒙上了层委屈的神色,更不想认输了。我沉默的扶着沙发,但谢雍也没有再靠近我一步,只隔着短短不到一米的距离。很快,我们之间的无声的对峙被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破。
“谢雍哥,我有点担心那个女孩子,让我送她回家吧。”
门外是林知恩温和优雅的噪音,谢雍嘴角笑意消失,恢复了冷静的神色,我看到他过去为林知恩开门,松了口气,可我又怕被林知恩误会我和谢雍之间的关系,依旧在原地硬挺的站着。她安静的走了进来。
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肤白,衬的更加高挑优雅。
林知恩温柔笑笑,看向我:“还是谢雍哥你做事妥帖,我还担心她没衣服可以换,那我送她回去咯?”谢雍轻轻挑眉,没有明确的同意,但也没拒绝。林知恩见状,走到我的身旁,“眼睛都快合上了,谢雍哥,让她早点回家休息吧,今晚派对的酒虽然度数低,后劲还挺大的,而且,一个女孩留在这里不安全。
林知恩虽然温柔,但不退让,她的强势都隐藏在温和的眉眼里。
“送她回去的路上小心点。”谢雍嘱咐。
林知恩勾唇,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我没碰酒,放心吧。
我跟在了林知恩身后,她见我始终不肯向前,有意放缓脚步,等我追上来。
林知恩伸出手,触碰着我的长发,她白皙纤细的手腕戴着珍珠手链,泛着润泽光芒,连声音都是清冷好听的,“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我是天然带着点弧度的卷发,每次洗完后都会松松软软的垂到腰间,一般只有参加比较正式的场合,我会把它们拉直,大多时间都是披散着的。“真可爱,好像洋娃娃啊。”林知恩轻轻笑了笑,她摁下电梯,等待的间隙又对我说道:“我很少做发型,因为跳舞的原因,一般都是直接盘起来的。”我觉得她很漂亮,也很完美,是我一辈子都仰望的那种优雅十足的女孩子,我对女孩的接触并没有特别的抵触,在学校也会有其他女孩会玩我的长发,或者像林
恩这样抚摸我的手指。
她眼底发亮,就跟小女孩看到橱窗里的限量娃娃似的,爱不释手,我很少见到林知恩这样稚气的表情。电梯到了一层,有人在门口等待。
我有些害羞,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林知恩神色格外柔和,温声道:“你去门口等我,我把车开上来,送你回去。”
我乖巧的点头。最初,我只是在欣赏着酒
店大厅那金箔和手工蚀刻的壁画
和四周精致的大理石柱。当我的视线到那古董钟上,我心跳莫名的加速,距离车祸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了微妙的是。
当私人电梯从顶楼缓缓落下,从里面走出的正是江明灌和蒋棹,他们的脚步声,在挑高的酒店大厅,显得更加明显,我连忙趴在了沙发后,脚步声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你怎么回去,我叫人送你?”是蒋棹那冷淡优雅的音调,微微低沉,像悠扬的琴音。
许多人都以为,当蒋家与江家的联姻失败,两家人会势如水火,兄弟二人也会因为分别跟着父母而变得隔阂。实际上,蒋棹和江明濯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江明濯声音顿了下:“嗯,我想想。
我忽然感到头皮发麻,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已经看到了躲在这里的我。但也许是紧张带来的幻觉,下一秒我便听到了江明濯带着几分愉悦的嗓音,“我自己开车回去。”蒋棹没说话。
江明灌留下了一句,“我一晚上都没碰酒,别担心我。
脚步声一前一后的离开,大厅再次变得安静,寂寥。
我心有余悸的起身,再次看向那沉默走动着的落地钟。
车祸会在五分钟后发生。
我仿佛受了蛊惑似的,几步小跑追到了酒店的门口,一辆红色法拉利一个横甩,就停在我的面前,这辆车带着昂贵而美丽的光线,狭长的大灯,车身线条流畅,引擎声呼啸十分霸道。我下意识以为是某个又要来搭讪的男人,车窗降下来,林知恩那张漂亮的脸露出来,“上车啊。”“....."我一惊,连忙坐上车。
林知恩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