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没有员工宿舍和员工食堂。”
乐归:“……”
“待遇比敝犴台还差。”帝江不紧不慢地说出结束语。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那些词是什么意思,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不杀她,不代表就要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评价。
乐归嘴唇动了动,和他对视良久后突然心生感慨:【还真是一个小气又英俊的男人呢。】
“……那、那要不我回敝犴台?”她小心翼翼提出。
【先回敝犴台,过段时间再想办法离开魔界,这破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帝江扫了她一眼,直接进了苍穹宫。
“……所以让我回去吗?”乐归鼓起勇气。
无人应答。
嗯,是不让回的意思。乐归叹了声气,又赶紧道:“要是不让回去,那我今晚可就在苍穹宫住下了啊!”
还是无人应答。
是的,是答应的意思。乐归当即乐颠颠地进殿,结果一进门就踩到绿色史莱姆,她心下一咯噔,没等去捂史莱姆的嘴就张大了:“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啊~”
乐归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小心翼翼提着裙子往前走,经过先知镜时,沉寂的镜子里突然映出一朵食人花,扭曲地对她扇着花瓣:“合欢宗小畜生,真是好久不见啊。”
“你的花还会换啊?”乐归惊奇。
食人花一愣,两片叶子顿时傲娇地叉腰:“那是自然。”
“哇,好厉害。”乐归拍手。
食人花得意的笑了笑,突然又觉得不对,于是瞬间膨胀三倍大,几乎要从镜子里挤出来:“你耍我?!”
“……夸你也不行?”乐归无语。
食人花怒了:“不行!我跟你这个小畜生不共戴天!”
“我有名字,你能别一句一个小畜生吗?这么没礼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乐归说到后面,突然想起帝江总是这么叫橘子,顿时心虚地咳了一声,“没事你也学学尊上,人家嘴里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多好看多优雅,你看看你,一点气度都没有。”
“我杀了你!”食人花气到周身散发蓝光。
乐归已经困得不行了,揉了揉眼睛道:“啊,那你尽快。”
食人花:“……”
“不杀啊?”乐归提起裙子在角落里找了个空地,“那我就先睡了哦。”
食人花:“……”故意的吧,她是故意的吧!她知道我不是武力型法器,所以故意挑衅我吧!
先知镜也算是上古神器了,这么多年除了帝江以外,还没有人敢这么轻视它,当即对着她又跳又骂,乐归哈欠连连,好不容易等到史莱姆睡着了,这个货又开始大呼小叫,她一气之下坐了起来。
“废话这么多,是想挨揍吗?”她阴森森地问。
先知镜一秒闭嘴。
乐归警告地看它一眼,重新倒在地上。
这一天经历了被朋友背叛、被朋友下毒、被帝江发现自己摸他乃子的事,还看到了那么多人在眼前死去,乐归以为自己会做噩梦,结果几乎是倒头就睡,且睡得又香又沉,翻身都懒得翻,只是睡到后半夜时,她突然开始咳醒了。
“咳咳咳呕……”乐归下意识捂住嘴,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便看到掌心一点血丝。
血……
她睁圆了眼睛,瞳孔轻颤,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就开始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就是空气太干燥,嗓子不舒服而已。”
“低云峰的空气可不干燥,”先知镜充满恶意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你的缠心蛊开始发作了,咳血只是个开始,之后便是手脚冰凉、呼吸作痛,心口沉闷,再之后你会清楚地感觉到心脏被一根根丝线缠绕勒紧,直到整颗心勒碎才能慢慢死掉。”
明明是夏天,乐归却莫名觉得发冷,盯着手心的血看了许久后,突然朝先知镜走去。
“做交易吗?”先知镜蛊惑,“我教你解毒,让你活下来,只需你死后把魂魄给我……”
话没说完,乐归就把血抹在了镜子上,镜子里的食人花跳了一下。
“再废话,就真的打你。”乐归面无表情。
先知镜:“……”
耳边总算清净了,乐归疲倦地捏了捏眉心,重新回到窗角睡觉。看着她淡定的样子,先知镜不死心:“你就不怕死?”
“怕,”乐归翻个身,“别耽误我睡觉。”
先知镜:“……”
乐归很快又睡着了,本以为不咳嗽了就能睡个安稳觉,结果刚睡下不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夫君!你害得奴家好苦啊!”
乐归一个激灵坐起来,睁开眼就看到殿外站着一个画着脸谱的女子正在唱戏,下一瞬唢呐京胡月琴齐奏,旁边的乐曲和杂耍也玩了起来。
在遥远的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