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借口让她回去歇着,她怎么还真的就脱衣裳了?
“你是一名医者,医者眼中无性别,只有病人。”
任如意已经露出了后背。她的眼睛没有离开元禄的脸,她担心,元禄真的就此一睡不醒,所以她不敢离开半步。
钱昭背在身后的手,拽得紧紧的,慌得一手都是汗水。他的耳尖通红,眼睛睁开就是不敢看向任如意。
“你动作能快些吗?”任如意没有回头,“这天可是有些凉。”
钱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走向了任如意。
钱昭走近任如意,看见她背上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印着一片突兀的青紫色,还有被山石刮破的好几次处伤口,鲜血潺潺,后背红了一大片。
钱昭心疼的蹲下身,用手帕沾湿了水,细细的擦拭着任如意的伤口:“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耐一下。”
钱昭略带薄茧的手指拂过任如意的后背,任如意没有动静,钱昭反倒将自己吓了一跳。任如意身上嫩滑细致的触感传来,像要绕着他的指尖,钻进了他的心中,要将他的心融化了一般。
“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这区区一点伤,算得了什么。”任如意是从刀风血雨中走来的,无论有多难受,她都能咬着牙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