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尽,只这一个幼弟,还是瞒着她偷偷生下,还挂着脐带呢,便被宫人用寝衣裹着偷偷带离了宫中。
“当真是作孽啊。”
阿沅仰起头,神情很是不好看。
“这些公主也太难了。”她难得在水琮面前说了句真心话。
可不就是难么?
那个位子,争,得死,不争,也得死。
争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争就真的没活路了。
水琮倒是不同情,反而神情淡淡:“这有什么可难的?这条路本就万重险阻,难上加难,谁都是这样过来的。”
阿沅:“……”
屁!
你不就是个保送生么?
心里再吐槽,面上却是什么都没说,只依偎在水琮的怀里,时不时地叹一口气,仿佛还在为那个真真国的公主叹息。
“如今真真国民不聊生,苛捐杂税繁重不堪,百人的村落里竟有数百隐户,大半青壮都落草为寇,反倒是正规军队里只剩下老弱病残,六哥这才能长驱直入,宛如入那无人之境。”
阿沅抿嘴:“那咱们去了,可不就把那些百姓给救了?”
水琮愣了一下,随即便搂着她大笑了起来。
他可不就是去解救真真国了么?
就真真国那个蕞尔小国,皇室腐败,耽于内斗,不思出路,百姓民不聊生,只能食用草根果腹,就连鲜卑冬日都不愿意劫掠的贫瘠之地,他这样的强大邻居用了他们的地,却承诺给他们吃饱穿暖,可不得比神仙还要慈爱仁和?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捧住阿沅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爱妃当真是朕的福星。”
这句话水琮说的十分顺口,说完后自己都愣住了。
再一想,又觉得这才是自己心底里的真心话。
打从心底里便觉得,阿沅是他的福星。
可不就是福星么?
明明是民间大选上来的秀女,却有个探花郎出身的堂兄,与落魄了的荣国府也能扯上关系,再后来刚入宫就生下了龙凤胎,为他开启了亲政之路,封妃后一次小小请安,就叫她发现了永和宫玉石案,在他一连生下三个公主后,又带来了两个皇子,前段时日更是不曾将武常在的话当成胡言乱语,而是直接告知他,为他避免了一次混淆皇室血脉的大事。
如此想来……
阿沅的运气着实叫人惊叹。
水琮搂着她的手愈发紧了,民间都说,娶得贤妻旺三代,这不仅仅关乎于女子的品性,还关乎于女子的八字是否旺夫。
帝后大婚,他与皇后的八字自然相合过。
自然不是什么天赐良缘的好卦象,却也是妻平夫荣之相。
不若……明日召来钦天监,为他和阿沅也合一合八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