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禁足了!
天还未大亮, 许多妃妾才刚刚转醒,就听见身边的人带来了后宫最新消息。
“怎么回事?”众妃嫔不约而同发出了灵魂质问。
只是她们的质问却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只知道皇后触怒了皇帝, 天还未亮禁足的消息就传遍了六宫, 只是消息能传这么广, 可见陛下对皇后并无维护之心,估摸着, 陛下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风声鹤唳的, 尤其那些不受宠的小答应, 以前还能结伴去御花园玩, 若有个主位娘娘,她们还能上报主位互相串门, 如今连门都不敢出了。
西六宫一片和谐。
只是昨天傍晚有福来传信说水琮宿在了乾清宫,今天一早又传说皇后触怒了他被禁足,阿沅十分疑惑, 皇后这是犯了什么错,才叫皇帝发这么大的火。
或者说, 皇后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都等不到次日早晨去求见陛下,非要半夜三更地跑去乾清宫?
阿沅想不明白,却又不好直接询问水琮。
金姑姑跟御前的人倒是熟悉, 只是半夜三更伺候的人本就不多, 能进寝殿的更是只有长安有福他们几个, 这几个人都是对水琮绝对忠心的, 阿沅轻易不敢收买。
烦死了。
阿沅再一次嫌弃起了系统, 竟只开了一个卡池。
她最近几次抽卡, 抽的还全是灰緑的卡,蓝卡数量都很稀少,更别说紫金了。
水琮这一手玩的阿沅有点儿措手不及,皇后是个很好用的靶子,几个皇子还没长大,阿沅还需要这个靶子去吸引勋贵的注意力,等到几个孩子长大能够入朝,那时候才是皇后下位的最好时机。
“皇后也是真的蠢。”
阿沅气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有什么事不能徐徐图之,非要这么直来直往,大半夜地跑去乾清宫找罪受,如今自己落了个禁足,她的事儿难不成就办成了?”
金姑姑赶忙端了杯茶:“主子消消气,皇后娘娘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才会深夜前去乾清宫求见陛下,皇后娘娘性情虽说古怪些,却并非无脑之人。”
阿沅喝了口茶,心底那股子烦闷到底压下去了,只是:“她能有什么急事呢?”
“皇后娘娘无宠无子女,唯一能叫她在乎的恐怕只有镇国公府,难不成是镇国公府出了事?”
金姑姑蹙眉,脑海中疯狂翻找镇国公府的资料,当初牛承嗣因为玉牌之事死在了狱中,牛夫人为保家族基业,不得已清算了手中大部分产业,保龄侯和林瀚那时候还吞下了不少呢,如今偌大的镇国公府只剩下牛夫人与牛继祖母子俩守着。
“难道是她弟弟出了事?”阿沅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牛继祖是镇国公府唯一的男丁,如今还未娶妻生子,若他出了事,镇国公府就真绝户了。
金姑姑也想到了这点,立即附和道:“很有可能,奴婢派人去查一下,若真是皇后娘娘胞弟出了事,皇后娘娘乱了分寸,夜闯乾清宫是很有可能的。”
“叫人盯紧了几个孩子身边的情况,要是万一真出了事,咱们就得防备着她狗急跳墙了。”
说到底,皇后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与皇帝的算计,她的需求分不开干系,只是……既然入了这后宫争斗场,本就是你死我活,她到现在没对皇后下手,并非她心地善良,而是她的身份如今还不够资格坐上皇后之位,但凡林如海和林瀚二人给力一些,任谁当了个一品大员,她都敢直接跟皇后碰一碰的。
“还是两个哥哥太没用啊。”
阿沅叹了口气,幽幽地吐槽着。
金姑姑抿嘴笑道:“海大爷和瀚大爷如今这年岁,能走到这一步,已然是十分出色的了,娘娘还是莫要焦急了。”
阿沅‘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去小厨房看看今天的菜备的怎么样了,晚上孩子多,口味儿稍微淡一些。”
金姑姑这才退下了。
阿沅看着金姑姑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桌旁坐下,看着桌上摆着的棋盘,上面的黑白子摆的一局残局,细长的手指捏起一粒棋子,视线落在棋盘,手指抵着下巴,思绪却已经飘远。
正如金姑姑所言,林如海和林瀚这些年看似稳扎稳打,可实际上两个人却是晋升迅速。
林瀚走的正经文官路子,先入翰林院再选官,得陛下看重,早早地便入了皇长子讲学队伍,若是陛下有嫡子,那么这个皇长子的含金量就不高,可偏偏皇后无宠无子,这个皇长子就很重要了。
林如海本来也该走这样的路子,奈何天不遂人愿,家庭缘故拖慢了他的步伐,可纵然如此,他从七品巡盐御史走到二品布政使,虽然是个‘代’布政使,但好几年过去了,皇帝一直没有定下新的布政使前去交接,林如海这个布政使已然坐稳当了。
只是……
到底是个外放,还是得回到京城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