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锡儒:“……”
珍妃娘娘还请您看看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如此浅显的借口,叫他怎么相信?难不成以为他是个傻子么?
他又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拱手作揖:“珍妃娘娘还是莫拿老朽开玩笑了,还望珍妃娘娘明言,如此焦急地寻了老臣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
阿沅还是那副柔柔的语气,但内容却叫周锡儒变了脸色:“只是有一桩交易要与周大人商谈。”
她病歪歪地起身,金姑姑赶忙上前去掺扶,就连赵太医也是脸色一变地靠了过去,只是手张开虚虚地护着,生怕自家主子不小心摔倒了,自己没能接住。
倒是周锡儒看的双眼睁大,宛如看见了什么后宫阴私。
难不成珍妃和自家徒弟……
呸呸呸!
看见自家弟子那张满是褶子,胡子拉碴,眼下青黑,满脸麻木,一看就是悲催打工人的脸,周锡儒又赶忙将自己龌龊的心理给驳回了。
“什么交易?”周锡儒面色冷沉,背脊挺直,看着便是一副刚直不阿的清官大老爷的样子。
内心却是波澜骤起,难不成临了了,居然还要被卷入后宫争斗么?
这可是陌生领域啊……
活了这么多年,他参与的最大事件是真真国公主玉石案和义忠亲王谋反案,他把太上皇给扎成了筛子。
“本宫知晓,周大人与赵大人一样,醉心医学,刻苦钻研医术,本宫有心为周大人提供一些绝版医书,只望周大人能够不辜负本宫的期待,将其中一些已经失传的药方给重新复原出来。”
周锡儒:“??”就这样?
难道不是希望他制作一些毒药去谋害某位娘娘?
周锡儒陷入沉思,仔细想想如今这后宫,好像眼前这位珍妃娘娘已经一家独大了。
“赵大人,且把那几本医书给周大人看一看。”
赵太医立即从自己的药箱里面拿出两本泛黄的医书,小心翼翼地奉到了周锡儒面前。
周锡儒思想斗争了好半晌,到底没忍住诱惑,伸手接了过来,只翻看了几页就猛然合上医书:“只要不叫老臣做昧着良心的恶毒之事,老臣自当愿意为娘娘复原这古药方。”
“那就麻烦周大人了。”
阿沅勾唇笑了笑:“本宫自然是信任你们的,只是,光信任还不够,本宫还需要一些手段,至少能证明,你不会背叛本宫。”
赵太医听到这话,立即十分狗腿地捧起玉牌,还从银针包里挑了根不粗不细的针,捏起自家老师的手指就是一扎,很快就冒出了一滴血,赵太医眼疾手快地拿着玉牌上前一抹。
只见那玉牌突然剧烈震颤,先是冒出了浓郁的紫色光芒,等那光芒稍稍暗淡,又突然冒出一丝金线粗细的光芒,再表面闪烁了一下,就瞬间消失了。
若非阿沅一直盯着,恐怕还发现不了这一道光芒。
“很遗憾,还是紫色的SR。”
周锡儒医术这么好,也还是没能达到金卡的程度,不过,阿沅也不会忘记紫色光芒灭了后,又冒出的一丝金光,只是此时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
“这样就行了。”
阿沅收回了玉牌,对着周锡儒笑了笑。
周锡儒抬手捂住胸口,只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又偏偏,哪里都没有不对劲。
周锡儒进了卡池,依旧还会在本世界寿终正寝,只是会在心理上本能的亲近她这个接纳他入卡池的‘主人’,既然已经建立了联系,阿沅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昨日早晨武常在生下二公主,本宫准备了一些赏赐,因皇后娘娘的规矩,需要太医当面检查一番后,方可交到武常在手中,周大人,能否请您帮本宫走这一趟呢?”
她举起扎满银针的右手:“毕竟,赵太医帮着本宫施针,着实无暇走这一趟。”
周锡儒:“……”
这样的‘小事’也用得着他?
但嘴上却是十分自然的应承道:“微臣自当为娘娘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