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地看向金姑姑:“他又受了什么刺激?是后三宫的姑娘们不好看?还是不够温柔?还是不够顺从?”就差一个了,这皇帝是不是颅内生疾?
金姑姑赶忙为自家主子奉上一杯消火茶:“主子息怒,奴婢想着,恐怕是因为延禧宫住不下的缘故。自从皇帝宠幸了卫答应,便开了荤,接二连三的又宠幸了几个秀女。
但皇帝好似都不大满意,因为全都只封为了答应,一股脑的塞进了延禧言....如今的延禧言,除了前后正殿没住人,其他的偏殿、耳房、稍间都住满了人。阿沅都忍不住将‘三宫’改为了‘四宫’了。
“东西十二宫,宫宫有空屋,他是怎么想的,非要往延禧宫里钻?难不成那是什么好去处?”阿沅气的双目都要喷火了。金姑姑其实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
那些姑娘环肥燕瘦,有纤细婀娜的,亦有丰腴富贵的,能在一千多名秀女中厮杀出来的,又有几个不是美人?顶多比不上自家主子而已。阿沅吸了吸鼻子,本就在孕期,情感起伏无法自控,这会儿委屈的眼圈通红:“本宫都快气孕吐了!”金姑姑心疼坏了,赶忙上前扶着自家主子。
“娘娘莫要伤怀,不就五十积分嘛,不若再找找其他的任务?哪怕只有五积分的奖励,奴婢也去帮主子给办了。”阿沅摆摆手:“算了,就这样吧,他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凑满了。”
除非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做五积分的任务!
既然皇帝不招新人侍寝了,那她也该趁机刷一刷恋爱值了,因着之前的承诺,最近皇帝都陪着阿沅用膳,皇帝的御膳房加上永寿宫的小厨房,养的阿沅面色红润,看起来格外的漂亮。随着胎相稳固,害喜症状也渐渐消失。
皇帝看向阿沅的眼神也渐渐冒绿光,以至于最近阿沅都不太愿意跟皇帝见面,生怕这小子狼性大发,对着一个孕妇动手动脚。所以想要刷恋爱值,还得趁着皇帝连续招幸新人,连日劳作,肾有些发虚的时候才能刷。
“陛下...."
水琮刚进永寿宫正殿的大门,就听见爱妃一声呼唤,他快步走进西暖阁,就看见阿沅坐在碧纱橱里,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侧,身上穿着一件水白色的外衫,里面只着寝衣,歪在大靠枕上,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极了。“陛下恕罪,臣妾身子重,起不来身给陛下请安。”阿沅手虚虚地落在小腹上,明明才三个月,那处竟已经有些些许弧度。水琮哪里舍得怪罪阿沅,干脆脱了鞋,也跟着歪了上去。
阿沅虽歪在靠枕上,却也不是单纯的躺着,只见她的身侧放着一方小几,小几上面有果盘,还有一本话本子,水琮歪在小几的另一边,十分自然地拿起话本子,看了看封皮:“《会真记》?”他蹙了蹙眉:“你怎的看这书?结局太悲,看了恐会伤伸。“
阿沅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看结局就是了,再说只是话本,又不能当真,嫔妾可不是那较真的人,左不过图一乐呵罢了。水琮笑开,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倒是想得开。”
阿沅干脆捉住他的手捏了捏,活像个登徒子。
“你这是学的张生还是莺莺?”水琮又反手捉了回去,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水琮也是看过《会真记》的。“当然是风流倜傥俏张生。”
阿沅做出个小生模样,却不等水琮反应,自己先笑开了花,这份好心情也感染到了皇帝,他正因为江南水患之事而烦心,看见阿沅那无忧无虑的模样,仿佛自己也跟着放松了。“快端午了,江南进上了一批宫花,朕瞧着挺适合你,回头叫长安全送到永寿宫来,你尽管挑,喜欢的便留下,不喜欢的堂给下头宫女便是。”皇帝心情好了,便是一波赏赏赏。
阿沅瞥了他一眼,黛言黛语起来:
“是独独嫔妾有的,还是其他妹妹们都有?”说着,还瞥了一眼延禧宫的方向。
水琮一把掀开小几,凑过去将人搂进怀里:“自然是独你所有,别处朕都不爱去。”
那些答应们皆只侍寝了一夜便被抛诸脑
,如今都缩在延禧宫里,等待着皇帝的再次招幸,只可惜,皇帝再没有想起她们来。
小醋怡情。
之后便是静静的相拥,水琮将美人抱在怀里,手不停着抚摸着她如瀑的长发,他当真是爱极了这样的手感,顺滑,柔软,浓....握着发丝便好似握住了一朵云。这是别的女人身上没有的感觉。
那些女人,千篇一律的木讷无趣,无论有着怎样的外表,她们总能将他的兴致勃勃变成兴致缺缺,最终沦为一场枯燥无味,乏善可陈的游戏。阿沅虽然怀了孕,却是多才多艺的,当年在扬州的艺术培训私教课没白上。
下棋,插花,弹琴....甚至连唱曲儿她都会。
皇帝只觉得跟珍嫔在一起,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
“陛下,今晚您还走么?”阿沅牵着皇帝的袖子,脸上满是依依不舍。
水琮反手抱住她:“今晚朕留在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