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碰不到他们的实体一般。
他们变成了一个个如鬼一般的虚影,蓦然间,有人贴着他后颈喊了一声,“............
他倏地浑身一震。
那是一道柔柔的女声,轻飘飘的,像是流水淙淙。
余音缭绕,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重复回荡。
他只觉后脊椎一凉,像是有什么冰冷的动
物爬了上来,只待它张开血盆大口,向他的脖颈狠狠咬下。
他长睫阖下,指节颤抖地握住剑柄,告诉自己:
是错觉!
是迷香!
邪魔外道,休想困住他!
他手臂往后一扬,杀气跌宕地扫向后面那女子。
他眼睛再次睁开,已然恢复清明,见四周的刺客都消失不见了,这才恍然大悟,中计了!
那些南越蛮子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沈月微,沈月微是大昭的将军,与南越交战五年,堪称大昭新的定海神针,若是杀了他,必能搅乱军心。杀他,可比一个巡抚有用多了。
方才他们那是故意迷惑自己的,假装把目标转移向了他,而让沈月微放松警惕,再用迷香把他困住,趁此机会返回去杀了沈月微。不行!
沈月微万不能死!
一旦主将身亡,南越必会再次进犯,后果不堪设想。
他神情一凛,提着剑迅速奔了回去,那边,沈月微被人围攻到了墙角,他方才去灭掉香炉,吸入的迷烟最多,现在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沈月微,受死吧!”
眼看着他们的刀就要落下,卫纪黎身形一闪,银剑划过一道亮光,嗡嗡的剑声在密室内震荡,沈月微面前的三个刺客就那样倒了下去。久木詹看到卫纪黎回来了,暗骂了一声,双手握着刀,斜斜朝地上的沈月微砍去。
“沈大将军,本官今日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卫纪黎挽剑而起,利刃出击,直朝久木詹胸口而去:“要不,就把你妹妹嫁给我吧。
沈月微单手抚着心口,险些气得喷出一口鲜血:“你说什么?”
密室内剑影晃晃,卫纪黎的身影宛如游龙,剑气惊鸿,他每一招都是致命的狠招,久木詹被他一脚踢到了墙角,吐出一口血,而卫纪黎恍若被妖附身,紧追不放,双手握剑,朝他身上刺了去。“小黎..."
又是一道声音飘入耳膜,他抽出带血的长剑,往着后面横扫。
鲜血四溅,刺客们接连死在他的剑下,此时,密室的一处突然破开一道光,南越人纷纷从那处逃了出去他即刻追了上去,那扇石门外面是一片山林,久木詹带着几个人在树林中奔逃,而云沐端,此刻也在他的身边。云沐端没有想到卫纪黎能够杀掉那些死士,他原本的打算并不是逃走,而是要引他们进入密室,然后将他们秘密杀掉,可没想到他竟然追出来了。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他了!
“众士听令!谁要是取了狗官首级,吾堂黄金万两!”
他一声令下,树林中立刻涌出一大批黑衣杀手,那些人手里握着的,正是属于南越的兵器。
卫纪黎扫到那些兵器,与凤凰山剿回的如出一辙:“云沐端,擅养私兵,勾结外贼,你可知这是什么罪?”上百名黑衣死士从树梢跃下,将清瘦的少年牢牢围住,他目光越过他们,去看远处的男人:“南越人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舔着脸去帮他们?”云沐端高声道:“朝廷又给了你什么?你要这样舔着脸去当狗?”
卫纪黎哂笑了起来:“呵,朝廷给了我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南越给你的,你一样也拿不到。”云沐端怒火冲天地指着他:“给我杀了他!”
黑衣死士倾巢出动,与此同时,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从后面的密室门内冲了出来,
乌压压一片,至少有上百人。
云沐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些绝不是云州城内的衙役!
卫纪黎勾唇一笑,声音穿透绿草:“你当真以为我就带那么点儿人来抄你的家吗?”
“......这些....."
他哆嗦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恐惧来。
卫纪黎举着腰间的一块令牌,轻摇了摇,笑道:“这些啊,是我去隔壁韶州借调的兵。”
云沐端瞳孔持续惊大,韶州离云州不远,那里向来是驻军之地,最近半年大昭与南越停止了交战,很多士兵就从前线退了回来,此刻就驻守于韶州。他什么时候偷偷去调了兵过来,他竟然完全不知!
还有.......
“你怎会有兵符?”
卫纪黎把玩着手里的令牌,道:“这可不是兵符,这是调兵令,你以为巡抚二字,是说着玩儿的吗?”云沐端难以置信:“你不是被陛下罚出来的吗?他怎么会给你调兵令?”
所有人都以为卫纪黎是遭陛下厌弃了,才被调离京城,说是去剿匪,实际陛下一个兵都没有派给他,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