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你在追什么?”
“太子哥哥,我在追狐狸,别抢我的狐狸。”
上一世,两人为了抢一只狐狸你追我赶,都把对方当做最大的敌人。
赵韫道:“狐狸么?我不抢你的,我帮你追吧。”
沈青杏狐疑地盯着他,这人怎么会这么好心?
赵韫驾着马来到了她身边,故意与她套近乎:“轻轻,那缇春司的卫大人刚刚同你说什么了?”
沈青杏眉头攒起,她不喜欢他喊她各种亲密的称呼。
“我让他帮我捉狐狸,他人真好,立马就答应了。”
赵韫笑了起来:“我头一次听见有人说他人好的……”
沈青杏瞅见前面似乎是一个陷阱坑,被树叶笼罩了起来,她故意行得慢了起来,一甩马鞭,朝着赵韫的马屁股扇了去,并大喊:“太子哥哥!我看见狐狸了!快去追!”
赵韫的马直冲了出去,没过一会儿,马儿前足跌倒,而他本人直接摔进了那个陷阱坑里。
“噗嗤……”沈青杏捂嘴偷笑,等笑够了才跑过去,夸张地大喊:“太子哥哥,你没事吧?你不会摔死了吧?”
那陷阱坑很深,太子的声音传回来有点小,“孤……没事。”
她扯着嗓子大喊:“太子哥哥,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去叫人来救你啊。”
她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边赵韫的那匹马,然后走了。
呵,谁要去帮他找人啊?
她沿着卫纪黎离开的方向行去,可始终不见他的身影。天渐渐暗了下来,林子里却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陷阱坑里出现了一道求救,沈青杏心道今日是怎么了?组队掉坑?
她翻身下马,走了过去,趴在坑上,大声询问:“下面的人听得见吗?”
而身后,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就在那人要将她推下去时,她翻身一滚,避开了那人的偷袭。
那是一个蒙着面的男人,见到她躲开了有些惊讶,林子里迅速又出现了几个蒙面人,沈青杏大脑极速运转,这些人难不成是为了令牌而来?
他们不知道令牌此刻已经到了卫纪黎手中,所以将她当做了头号目标。
“令牌交出来。”一人开门见山地道。
沈青杏苦着脸,心道:我现在没令牌啊。
她往后退去,手抚上了心口,在他们逼近时,拿出了衣襟内的令牌,高举起来,亮声道:“住手!”
那些人都是李府的家将,自然认识这令牌上的“春”字,全都露出了吃惊的神情来。
沈青杏忽然就明白了卫纪黎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她拿着令牌耀武扬威,高喝道:“见令牌如见大人,你们谁敢靠近我,我就让卫纪黎把你们抓起来吊着打!”
缇春司的大名他们早有耳闻,那是天子近卫,他们办案只要拿出令牌,其他部门皆要配合,而缇春司的令牌分为两类,一类是普通令牌,通身漆黑,一类则是掌司大人的高级令牌,上面的花纹与春字是透着暗红纹的。
这枚明显就是卫纪黎自己的令牌,怎么会在这个傻子手里?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这时,李知栎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他没有退路了,只要把令牌夺回来,卫纪黎就没有证据治他们家的罪。
他道:“今日就是你拿着他的令牌也没用,去给我搜,把另外一块搜出来。”
沈青杏没想到他们这么执着,道:“什么另外一块?我只有这一块啊。”
她从李知栎眼中看到了杀意,看来他不止想夺令牌,还想杀了她,让她永远也没法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她转身就跑:“卫纪黎,救命啊!!!”
“我用令牌召唤你,快来救我啊!!!”
李知栎气得头大:“傻子,给我住嘴!”
沈青杏非但不住嘴,还叫得更加大声:“李家大公子要杀人啦!缇春司,你们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快来救我!”
下一秒赶到的缇春司侍卫:“……”
没死,都在。
沈青杏看到突然出现的几名带刀侍卫,立即笑脸吟吟地躲到了他们身后去,举着手中的令牌说:“这是你们大人的令牌,仔细看看,货真价实,不是我买的,是他给我的……”
一人打断了她的话:“沈小姐不必解释,大人早命我们来保护小姐。”
“???”
保护?
她愣神的时间里,李知栎与几个家将已被缇春司捉住了。
夜幕渐渐落下,李知栎仍在大叫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刚刚不过是跟沈小姐玩游戏,你们缇春司管天管地,还管我们玩游戏吗?”
不远处发出了一声冷笑:“呵,玩游戏么?那我请李公子随我去缇春司牢房玩游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