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大门前立着一块写着“保卫科”的牌子。
从大门进去,就是保卫科的大院子,此刻很多人围在一起看热闹,对着最中央拘在一起的人指指点点。
“这个是偷钱,那个男人是打孩子,还有她,听说原来是大学生!学人举报那一套,现在认罪了!”
汪艳茹拉着樊墨,挤到了最前面,刚好听到“大学生”“认罪”这几个字。
汪艳茹直觉这个“认罪的大学生”就是江晶滢。
她站稳了看过去,果真在拘在一起的人中看到了江晶滢。
灰头土脸的举着写着她罪行的牌子,衣服也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原本的白衣仿佛在地里滚了一圈,黄扑扑的,神色间也没有了以前的张扬,垂眉耷脸,似乎是害怕面对人。
汪艳茹笑了,江晶滢变惨,她就高兴。如果没有举报,那江晶滢完全可以一直当她吃喝不愁的江家大小姐。凭着江家人的能力,应该过得不会差。
她怕樊墨没看到哪个是江晶滢,特意告诉他。
樊墨:“我,知道。”
“你老师有没有来?”汪艳茹环顾一圈人群,一张张脸从眼前划过,她全都不认识。她才想起来,没见过樊墨老师。
樊墨:“没有,”他进来的时候,就看了一圈现场,老师没来,但,“她,两个哥哥,来了。”
“哪呢?”
“你看对面,戴着,帽子的,就是。”
汪艳茹看向对面,确实看到两个男人戴着帽子,宽大的帽沿挡住了半张脸,只能看到下半张脸。
“都安静点!”汪艳茹看到熟人刘树民拿着个大喇叭走出来。
“同志们,我们要坚决跟一切违法行为作斗争!这5名嫌疑人思想败坏,犯下恶行,现在我们听听他们的忏悔。”
刘树民看着眼前的5人,指了一个最年轻的,看着也就20岁上下。他最讨厌年轻人不学好,所以对这些不学好的年轻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江晶滢,出列,你来跟大家伙说说,你的罪行。”
“我写信检举人,最后事情败露了。”
刘树民听了不满意,要是人人都这么糊弄他们,那他们保卫科威严何在,他眉毛一竖,面色顿时凶狠起来,粗声道,“我看你是还不知错是吗?详细说,为什么检举人,少耍滑头!把事情说清楚!”
江晶滢眼神一黯,但她心中还是不服气的,这几天里,她哥哥,她爸妈都来找过她,都让她服软认错,少受点折磨,等检讨完就远远地离开东平市,去往别处劳动改造,也比在东平市人人喊打好。
但是江晶滢不乐意走,认罪了她也不想走,她想见樊墨,她被关押在这快一周了,每天都申请要见樊墨,她想问问樊墨,为什么一定要和一个乡下人在一起,都不接受她。但是公安谁都不允许她见,就连父母兄弟都是在还在关押之前见过一面,而后再也没见过。
谁曾想,她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站着她朝思暮想的人,还有……江晶滢眼神怨恨地瞪着对面的女人,都怪这女人,如果没有这女人,她不会落得现在的境地。
汪艳茹接到江晶滢的瞪眼,她也不气,她通快地冲江晶滢笑了笑。果然,她看见江晶滢更气了。
“你瞪谁呢?你是不服吗?不想检讨自身错误是吗?!”刘树民眼睁睁看着江晶滢变脸,他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要是知道害怕,刘树民还不生气,但江晶滢神色一看就不是害怕,而是怨恨,狠毒。
刘树民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看到了汪艳茹。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很快明白了,他指着汪艳茹问江晶滢,“你举报了她是吗?”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汪艳茹身上的围观群众嘴快,好奇地询问汪艳茹是什么情况。
“女同志,我看她那牌子上写着,她要监督劳动改造三年,快说说她举报了你什么?”
“举报我通敌,我被问话一天,幸好我才来东平市没多久,活动不多,每天三点一线,她行事有漏洞,有证人帮忙举证,公安也愿意相信我!”
问话的人抓住了关键,“你不是东平市人是吗?”
汪艳茹点头,“我是乡下来的,来探亲。”
“啊!这么狠!”
“好狠!”
在场的人听到汪艳茹的话,设身处地代入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发觉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恐怖没法自证,因为不一定会有这位女同志的运气。
还有一点让大家觉得毛骨悚然的是,来探亲的女同志,在陌生城市被举报。
除了探亲的亲戚,连个帮自己的人都没有。真正的无依无靠。
在场的人,也不全是东平市人,有很多是随工作在这安家的,这会儿看江晶滢的目光,恨不得上去打一顿。
刘树民听完汪艳茹所说,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