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云舒哼了一声,仍然没有消气,小手指着他,“你说我爸爸的坏话,你还没有道歉,马烽火,你是个坏孩子,我们不要跟你玩了。”
马烽火更急了,生怕兄妹俩真的不跟他玩,忙不迭解释说道:“我没说你们爸爸的坏话。”
云开一听也不高兴了,马烽火这么说,就好像他冤枉了马烽火一样。
“你还不承认,我都听见了。”
解释没人听,马烽火也恼了,生气地说道:“我都说了,我是听别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算了,不跟我玩就不跟我玩,我也不跟你们玩了!”
他说完转身就跑开,背影写满了“我很生气”。
云舒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哥哥,“马烽火走了。”
云开收回眼神,哼了一声,“走就走,他说我们爸爸会被抓走,他爸爸才被人抓走呢!”
在孩子小小的认知里,只有坏人才会被抓走,自家爸爸怎么可能会是坏人?
姜花虽然不知道小孩子间的恩怨,不过李清然的异常行为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她的印象中,李清然娘家虽然比她的好,也只是普通工人家庭,而马远航的工资甚至不如徐骋怀,李清然又是跟她一样没有收入的。
所以马家哪里来的钱支撑李清然一下买那么多布料?
姜花几乎瞬间就想到上辈子查出来陈主任收了敌人的钱,当时陈主任与陈大娘宁死也没有承认,是否另有蹊跷?
收钱的不是陈主任,而是马远航?
陈主任是被冤枉的?
姜花心顿时砰砰砰剧烈跳动,她捂了捂胸口,手似乎都在颤抖。
吃过晚饭。
趁着两个孩子出去玩,姜花犹豫片刻,决定跟徐骋怀说这件事。
“我们来聊聊?”姜花伸手揪住他衣摆,仰头望着他。
衣角传来的力道微不可查,徐骋怀却仿佛受到巨大的阻力,动作立马就停住,他垂下眼眸,对上那双水润润的杏眼。
徐骋怀从善如流放下手中的碗筷,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长腿微微弯曲着伸向前,“你说。”
姜花到嘴的话顿时被噎住。
徐骋怀其实早就想跟她谈一谈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
他说道:“你不说,那我就说了?”
姜花一愣,挑眉望向他。
徐骋怀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姜花怔愣住了,没想过徐骋怀竟会注意到。
她以为他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在意,但现在他既然问出口,那必然是在意的。
姜花眼睛一红,差点哭了出来。
徐骋怀见状皱起了眉头,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花掐了掐手心,平复骤起的情绪,用尽量平缓的声音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这是她想好措辞。
在徐骋怀的注视下,姜花说道:“在梦里,我过完了自己的一生,很真实,真实到我觉得那就是真的。”
徐骋怀眉心皱得更紧了,用陈述的语气说道:“再真实那也只是梦,不是真的。”
姜花当即被气笑了,徐骋怀最惯用的就是这种平淡无起伏的声音,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她略微有些冷意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认真说道:“我觉得那就是真的,所以我决定换一个活法,我不要像梦里的自己的一样。”
徐骋怀也被气笑了,“你所谓的换一种活法是什么?”
忽视他?疏远他?
姜花丝毫没有被问住,即使是两辈子第一次反驳他,即使手心冒汗,她也努力挺起胸膛,用理直气壮的声音说道:“快乐地活着。”
徐骋怀:……
他不敢相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说什么?”
难道跟他结婚的这段时间,她从来没有快乐过?
徐骋怀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然而仔细回想,好像又确实是真的,他似乎没见过她真心的笑容。
结婚四年,甚至没有最近四天多。
徐骋怀一时间无法言说,自己此时的心情。
姜花冷笑,过于的已经过去,她不想再提。
她半真半假坦白,为的是让徐骋怀知道原因,毕竟她不是演员,不能演一辈子,一个人变化总要有原因。
姜花觉得她的原因虽然荒谬,却是合理的。
徐骋怀过了好一会儿,勉强接受她的话,又沉默了一瞬,问道:“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经过刚才那一阵释放,姜花已经可以很平静淡漠地面对徐骋怀。
她说道:“在我的梦里,陈主任和陈大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