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这里。
闻焕章不说话了,这事也没法说话,先不说孔氏本来就有内孔和外孔之分,便是这家大业大的,总是少不了出一些坏种。
便是不说这个哪家都有的事,四成姓孔的,占着九成八的仙源土地,那也是王烨坚决不惯着的事情。“宗师以为当如何?”闻焕章道,称呼宗师而不是宗相,就是半师之礼。
闻焕章自诩经天纬地之才,曾自比萧何,然而跟宗泽相处的越多,便越是佩服。
倒不只是钦服宗泽的学识气度、宽宏度量,亦或者说对人心政务的洞悉,而是一种胸怀。
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宽仁胸怀。
所以宗相便不知不觉之中,便成了宗师。
“我知焕章跟孔家孔端友相识,便写封书信与他便是了。”宗泽笑道。
闻焕章略有些讪讪,当初在东京的时候,闻焕章为了一展胸中报负,可是主动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便是想着哪个能举荐一下的~
“这信如何章程,还请宗师教我~”闻焕章拱手道,这个真不会。
“烨哥儿前些时日来信时念叨了一句,说真诚才是必杀技,古古怪怪的,不过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此番示之以诚便是了。”宗泽笑道,“便把烨哥儿对孔氏的不满,纠葛,恩怨如实都说与他们听便是了~”
“呃,学生明白了~”
··· ···
九月二十八,田虎授首。
在王烨准备一鼓作气,努力把各处残余山贼土匪彻底剿除的时候。
十月初二,朝廷来人了。
或者说朝廷派遣的中军统帅,种师道来了。
“种帅是说,梁山仗打完了?后面不用梁山再打了是不?”王烨有些挠头。
有免费的劳动力,为什么不用?
“正是如此,梁山连番征战,劳苦功劳,正该好好休整一番。”种师道道。
“那京东东路怎么说?”许贯忠问道。
王烨不好问的事,自己得问清楚。
“田逆依然授首,京东东路自然按照前番布置进行。”种师道笑道。
这军师假的吧,这种事情还问?
“那种帅写个文书吧,别以后因为这田虎没剿除干净,再弄出事情来。我家寨主是个实诚汉子,须玩不过东京城那群心眼脏的···”
种师道有些无语,暗暗看了眼王烨,你四个军师,就不能换一个带在身边吗?
你听听说的什么玩意儿?
这文书是我能给你写的?
还文书,这事是能放在台面上说的?
种师道是真的被许贯忠给弄不会了。
王烨笑了笑,倒是真不能让局面僵在这里,笑道:“子安兄莫要玩笑,咱们种帅亲口说的,算是做了保,自然作数的。”
“寨主就是太实诚了,当年司马懿指洛水为誓,侍中许允、尚书陈泰(陈群之子)、太尉蒋济、殿中校尉尹大目四人作保~”顿了顿,许贯忠继续道:“这四人可没一个好下场的。”
种师道悚然一惊,继而无奈自嘲一笑。
问谁最恨司马懿,前朝李靖应该算一个,毕竟那可真的是给天下所有想当忠臣、安享晚年的有功人士挖了一个天坑。
尤其这洛水之誓,司马懿出尔反尔,弄死曹爽三族,生生气死蒋,更是给这天下开了个天大的坏头,让这世间所有的政治承诺,都变的不那么的靠谱。
是啊,现在同意了京东东路换剿灭田虎,剿灭之后呢?
指着洛水的誓言都能反悔,何况连个文书都没有转了好几手的承诺呢~
种师道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看向王烨。
王烨微微笑了笑,果然实诚的很,道:“司马懿若在俺面前指洛水为誓,敢食言?”
“揪下他三族脑袋,扔进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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