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出在羊身上,无论是富户,或是贫农。
只是富户又多有些关系,这个跟哪里的知州是亲戚,那个跟别处通判是旧识的,并不好欺负,他们给梁山送钱买平安是因为梁山不讲理,又不代表地方官衙就可以予取予求了。所以这钱财最后大概是着落到那群好欺负的百姓头上的。
程万里也不是个无智的,多年为官,对于做官的风险,他知道的很清楚,“梁山泊上的贼寇倒是越来越多了。”
从正月底开始征税,到如今不过二月二十一,怕不是有三五万百姓上山,真要闹成席卷数州的灾祸,自己别说乌纱就是命也未必能保住。
造反第一就是要杀官啊~
“有什么不好吗?”王瑾反问道。
又不是一般草寇,要拿人头充数,真要是那种贼寇,也不至于成为如此心腹大患。
“梁山一旦攻州破府,成席卷之势,恐怕伤及社稷根本。”程万里忧心说道。
啧,这还是个心系天下百姓的。
王瑾笑了笑,大哥不笑二哥,自己也不过是看的多了,有了判断罢了,“程兄可曾听说海州知州张叔夜。”
“大略听闻,似乎任上得了急病殉国了。”
王瑾摇了摇头,“应当不是的,这海州知州的事情,小可曾派人细细打听过,他家大儿子死在了凌州,然后数月之后,父子都死在知州衙门内,应该是被人下毒害了。”
“啊?”
“若小可猜的不错,应该是梁山下的毒手,正如我家知州一般。”
“这···”
“睚眦必报,而且不讲规矩,这梁山贼寇就是山中恶虎,不可理喻!”王瑾说完,也是咬牙切齿。
虽然他不知道,曾经时迁把他列入了要刺杀的名单,并且差点付诸行动。但是这种性命操于人手,一点保障都无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这梁山贼寇也太过野蛮了些,原本想着他们该···该守着些规矩的。”
程万里说的规矩,是潜规则,山贼草寇不伤官员性命,官员不下死力气剿匪。只是梁山从一开始就没守这个规矩。
“梁山就是异类,自当剿除,现在想想,当初张叔夜说的不无道理,梁山毕竟只有那么大点地方,数里方圆,就是塞满也住不得十万众,只要上山的刁民多,早晚要攻州破府造反,而晚反不如早反。”
“却是如此,如果去年初能发大军剿匪,恐怕这匪患也就平了,只是这一旦失了控···”
王瑾点了点头,谁不担心自家身家性命,“梁山贼寇不败朝廷此次围剿大军,应当不会攻州破府。而且哪怕再多百姓上山,这真正能战的匪寇,恐怕也不会增加多少。”
“哦,这是为何?”程万里不明白,贼寇不是都是以人壮声势的吗,自然是人越多越强才是。
“程太守来东平府不过年余,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这梁山草寇,不同于一般土匪,能收拢上山的喽喽卖命,自然有些手段,不知程太守可曾听闻,梁山百两抚恤的事情?”
“这倒是不曾听闻,不过这般高的吗?”
“空穴来风,非是无因,梁山士卒能这般用命,几次官兵围剿,一无逃兵反复,二来战事用命,想来这百两标准的抚恤标准恐怕不假,就是差些应该也不多。”
“这贼寇哪里来的钱···”程万里说不下去了,梁山泊如今还做着美酒肥皂生意,只是就这两项生意能挣这许多?
“哪里来的钱也撑不起这么霍霍,要知道光用命不成,打造盔甲武器才是花费大头,日常梁山经营也是要钱的,据说还有军饷。程兄你想梁山如此高的抚恤标准,就注定他们不能像一般草寇那般攻州破府,一旦裹挟青壮为兵,如今梁山的内里必定就彻底乱了,崩了,那也就不足为虑了。”
程万里点点头,这王瑾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前面的有那么高的抚恤,后面的不给怕是不成的。
“所以梁山上人越多,对梁山的压力越大,而并不会让梁山更强,他们如今怕是头疼怎么处理这些人才是。”
王瑾还有些话没说,如果梁山在海外真如传闻那样,有一大块土地,这逼迫百姓上山倒是真的资敌了。
不过倒是无妨,最起码现在不是资敌,只要能把梁山贼寇赶走,他们祸害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 ···
王瑾的感觉是不对的,王伦现在头疼的并不是如何处理这上山的百姓。
时迁走进断金亭,拱手一礼,“寨主,闻军师,萧军师,二哥。”
亭中正是王烨,闻焕章,萧嘉穗和阮小二。
“济州权知州王瑾和东平府太守程万里密会,只两人密室独处,具体的谈话内容,小弟无能~”时迁拱手道。
时迁看了看王烨,实际也不是不能,只是被王烨骂的不敢冒险。
“辛苦时兄弟,朝廷大军即将压境,还要辛苦再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