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来,就是为了这土地安置灾民的,这土地之事,事关重大,你家田亩又属实有些多了,我也无权做主。这样你先回去,我跟我家主公商量一下,明日你再来。”郝思文说的轻巧,李义却有些急了,这出城一趟可是冒着大风险的。
再说,也不只是这一个条件啊···
“这个,将军···小人主家还想要光州刺史职位~”李义心中忐忑,额头已经有汗。
“哈哈,如今我倒是信了你家主人是真要输诚,只是高丽官制是仿大宋官制,各京长官称留守,各州长官称知州,好像也有称州牧的,可并无刺史一职啊?”郝思文皱眉问道。
“大宋有刺史的。”
“那只是遥领的寄禄官,乃是虚职,贵主只要这个?”郝思文笑道,眼睛没有丝毫笑意,也可以形容为皮笑肉不笑~
“刺史也可化虚为实!”哪怕心跳如擂鼓,李义还是把条件说出来了。
郝思文心中冷笑,倒真是贪心,正准备回答,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倒是不知贵主是要做汉刺史,还是唐刺史?”
开口说话的正是王烨,站在郝思文身后,宛如,不是,这会就是郝思文侍卫。
倒不是想学人家曹操搞什么代为捉刀的故事,曹操是因为长得丑又矮,自卑才找人代替自己接待使者,自己需要吗?
不过是放权要放到位罢了~
而现在开口···
这不是俩人马上把天聊死了吗?
所以活跃下气氛。
“呃,这个我主倒是没说~”李义是真愣住了,这还有不同的刺史?
王烨开口说一句话,对郝思文来说,已经足够了,于是接过了话题,“刺史最早在汉,本是监察地方的,后来才改成了一州之军政长官;唐制刺史就和知州差不多,都是行政官,贵主如果是要做一州长官,何必提刺史,让我一时反应不及?”
“我主···我主想要光州之军、民、财之权~”李义汗更多了。
营帐内场面有些安静,这要的可是有点多了!
王烨朝郝思文拱手一礼,龇牙说道,“将军,自古以来,能管一地军民财权的只有唐朝节度使,这人信口胡诌,要不斩了吧,此事十有**有假~”
像极了那种想显摆一下自己学识的幸进小人。
李义一惊,我命休矣!
“多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岂可失礼于人?!”
王烨拱手退下,不再说话。
李义松了口气,正打算谢过。
郝思文:“不过,这刺史之事应该真的是贵主没想清楚,还是辛苦小兄弟一趟,问清楚了再说!”
李义拱手:“是!”
··· ···
郝思文赶紧起身,朝王烨拱手一礼。
“郝兄莫要多礼,本就是我胡闹了。”王烨笑了笑,不以为意。
“主公,此事依我观之,倒是有几分真,这李资孝我也听闻,这李义说的基本属实,若是畏惧我军军势,倒是真有可能输诚。”郝思文先说了自己的判断。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 ···”
王烨右手四根手指敲在桌子上,想东西的时候,手总是有些不自觉。
“这事是不是真的,我判断不了~”王烨说道,自己果然并不十分聪明。
“不过我们可以反过来推一下,首先我们假定这个事情的结果是最坏的,也就是李资孝诈降,咱们被埋伏。那他们要怎么埋伏呢?床弩的射速有限,陷坑,火攻,这些不好使,光州没有瓮城,很多手段都不好施展。结合城内地形,埋伏最好的手段就是弓弩,这个可以用盔甲硬盾防御~”
“而想埋伏我们,总要让我们进城吧,我们只要进入了城门,就是有埋伏,只要进入的人足够强,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趁势把城墙攻下来?”
“所以,战争归根结底还是看实力说话的。”
郝思文沉默。
半晌,郝思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我又没说非得我去。”王烨讪笑道。
话说到了,郝思文没有深究,“那如果这投降是真,真给他节度使之位?”
如果真的给人家节度使,那这光州是给梁山打的,还是给这个冒出来的李资孝打的?所以郝思文才说这李资孝没想清楚,这就是敲打。
王烨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郝思文的耐心很好,等着呗,这事也只能王烨做决定,给大概是不会给的,就是看寨主是不是会先允了他,趁势攻城了。
“我刚刚想了很多,莫名的想到了司马懿,郝兄也知道,这谋朝篡位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司马家的人在历史上风评极差?思前想后,这根子恐怕就是在司马懿身上,司马懿在高平陵之变后,招降曹爽,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