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神色凄凉地冲他摇头:“没用的谢执砚,这一次你帮不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
梦的最后,他和宁菲同时冲了过去。
……
汗水浸透衬衫后背的布料,黏腻感贴着皮肤,谢执砚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拨通助理的号码:“刘呈,帮我取消下午的会议,让司机现在过来,送我去我发给你的地址。”
梦中的建筑物他记得很清楚,是附近有名的地标建筑物,离衡江总部大约十分钟的车程。
电话里传来助理惊讶的声音:“谢总,您确定?下午的会议是——”
“按我说的做。”谢执砚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
“……是,谢总,我知道了。”
挂断助理的电话,谢执砚来不及换衣服便走出办公室。
他知道,因为一个梦境去打乱准备已久的项目进度是个极为不理智的决定。
但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内心的钝痛仿佛还未散去。
他不敢去赌。
作为跟了谢执砚几年的特助,刘呈的效率一向惊人。
谢执砚乘专梯来到地库,顺畅地上了车,前往目的地。
天台本不允许人随意进入,但以他的身份想上去并不难。
到了地方,才发现通往天台入口的门锁已经老化,任何人都能轻易进入。
谢执砚在上面找到了宁芋萱。
看到他时,她的眼神中写满了迷茫和惊讶。
“……谢执砚?”宁芋萱诧异道,“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
那一刻,谢执砚被从未有过的、复杂而强烈的情绪所充斥。
他想冲上前,甚至想紧紧抱住她。
但最终,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宁芋萱。”谢执砚说,“你先过来一些,好吗?”
……
宁家别墅。
谢执砚和宁菲面对面而坐,身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执砚,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宁菲的眼角还有泪水残留的痕迹,声音哽咽。
“我这个做母亲的太不合格。”宁菲不住地摇头,“我早就知道萱萱的情绪很低落,可我竟然还让她自己一个人出门散心……我、真是……”
情绪激动之下,又有要落泪的趋势。
谢执砚静静地坐着,他内心翻涌的情绪,不比任何人要少。
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否则只会让宁菲更加失控。
他必须稳住心神,才能安慰到宁菲。
等宁菲自己稍微平复了一会儿,谢执砚才温声道:“宁阿姨,你不要太过自责,没人能够想到会出这种事,重要的是芋萱现在没事。”
和梦中的场景不同,谢执砚找到宁芋萱时,她并没有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也没有歇斯底里。
她只是在距离边缘一米外的位置,向下望着,眼中茫然不已。
与其说是想寻死,倒更像是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又或者说像是在做着某种考察。
当他问她在做什么的时候,她浅浅地弯了弯嘴角:“我在想,从这里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痛。”
后来宁菲赶到,宁芋萱也被带回了家。
此时此刻,宁芋萱正一个人在房间里。
为了表示感谢,宁菲请谢执砚在家里客厅里坐一坐,给他倒了热茶。
不知过了多久,宁菲深吸一口气。
“抱歉,执砚。”宁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是我失态了。”
谢执砚的声线平稳:“阿姨,你不用向我道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宁菲艰难道:“……谢谢。”
她知道女儿很难过,突然被在电话里提分手,去挽回又遭到拒绝。
先导片的直播过后,网上的谩骂也铺天盖地而来。
宁菲舍不得女儿被骂,愿意支付高额违约金提前退出节目。
女儿却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她,说是一定要继续参加录制。
“我一定要把节目录完。”女儿的目光坚定,“妈,我不退出。”
宁菲那时候还觉得,或许女儿虽然暂时情绪很低落,但终于是慢慢开始看开了,决定好好参与接下来的节目,和那个已经分手的前男友一刀两断。
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儿竟然会生出那种念头,一个人跑去了天台。
宁菲又是后怕,又是心脏绞痛不已。
幸好,幸好谢执砚在天台发现了女儿。
一切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执砚……”宁菲深呼吸几次,再次开口,“你可以说是萱萱的救命恩人了。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我的女儿。就算今天萱萱没有真的下定决心跳下去,那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