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到了花架的木杆上。
他眼前一花,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轻盈地转到他的身后。
他想回头看,身子却被她扯过来的紫藤花藤蔓缠住了。
藤壶女御惊了。
这梦是什么发展啊?
“源、源氏公子!”他唇焦口燥疾呼。
光君却又将几根藤蔓缠成的宽曼挡在了他的眼前,遮住了他的眼睛。
藤壶女御茫然无措,就这样被源氏公子捂住眼睛,绑在了木柱上。
他心口剧烈跳动,唇舌发干的厉害。
他吞咽了几下,小心询问:“源氏公子,这、这要做什么?”
声音在他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一
“这是你的梦,你要来问我吗?”
呼吸贴上他的肌肤。
他硬生生打了个颤。
光君故意道:“我对你做的一切可都是你心心念念希望的。”
“啊?”他简直难以置信、无地自容。
他竟然想....他竟是这样的人吗??
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好像头一次认识到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之人。
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有些秘密,但道德上是没有瑕疵的。
如今,他对自己这个认知产生了怀疑。
他好像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不堪。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人生都要崩塌了。
“唔!”他痛苦地咬紧牙关。
花香浓郁地要令他溺亡在这里。
死因便是紫藤花溺亡之刑。
他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身上的束缚。
明明是脆弱的花藤,他为何挣脱不开?
到底是他挣脱不开,还是他不想挣脱开呢?
他的指尖扣着背后的木头,在上面印下深深的痕迹。
清晨第一缕光照射进来,光君便迎着晨光睁开了眼睛。
“系统。”她在脑海里呼唤了一声。
系统连忙道:“我知道主人要问什么,藤壶女御他根本没有从我这
兑换过梦境一类的东西,所以,那个梦不是为你设下的。
“意思便是别人设下的了?”
她翘起嘴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时,她才有兴致察看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周围陈设着女性用品,显然是一位贵族小姐的闺房。
“您醒来了吗?”帘幔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光君“嗯”了一声。
帘外探进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将帘幔束起,随后穿着新衣的“葵姬”,准确来说应该是橘葵彦便出现在她面前。光君懒洋洋躺着。
身着女性十二单的葵彦挪步进来,在她身边跪坐好。
葵彦:“昨晚你喝多了,仆从便将你搬来我这边休息。
见左右无人,他低声道:“这里不是葵姬的居所,而是我回到府中后,为我装饰打造的闺房。”
“你可以放心在这里入睡。”
光君闭上眼睛,“哦”了一声。
下一刻,她太阳穴处分别多了两根手指。
葵彦为她按揉着太阳穴,为她舒缓酒醉后的疼痛。
葵彦小声道:“知道你醉酒,我早上命人准备了一些清粥小菜,都是时令的珍鲜,稍微吃一点吧,要不然身体也会受不了了。他好像真把自己当作了源氏公子的妻子,小心翼翼服侍着她,照顾着她。
光君抱着被子要赖不肯起,还“哎哟哎哟”直喊。
“我好难受,今日不能上班了。”
他被桐壶帝降为臣籍后,桐壶帝也给了他职位。
但谁过惯了无忧无虑的日子,会想要按时点卯上班呢?
所以,光君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周能在众位大臣露上一面都算她勤奋了。
葵彦体贴道:“今日本就不该出行,昨日碰上了妖怪,应该物忌三日。”
光君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光君又问道:“哦,我昨晚好像是跟头中将他们一起喝的,你兄长怎么样了?”
葵彦露出古怪的神情。
光君立刻感兴趣起来。
葵彦:“我兄长生病了。”
说到这里,他表情更奇怪了。
光君笑道:“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葵彦最终无可奈何道:“我不想污了您的耳朵,不过,我听说我兄长不举了。”
光君:“天啊,天下竟有如此好事?这实乃天下女子之幸事也。”
原本葵彦该生气他这样说自己兄长,可随着光君逗趣的语气一出,葵彦一下子没有憋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光君:“看来你也觉得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