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被敲响,一道柔颤的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意识到这不是陶涣锦那个不是在发疯,就是在发疯的路上的女人,而是李秀,她忽然知道证件该放谁那里了,“进来。”
“我和爸爸说,要送你一下。”
“嗯,我有样东西,不知道要给谁,思来想去,给你最合适,你看下你要不要。”将三人证件资料递出去,李秀吓得失色,李有容拍拍她的肩膀。
“拿好,你在阳家和我一样,没地位,没宠爱,只有一个孩子,这东西对你在阳家立足有好处,你是大人,对陶涣锦有忍受力,那孩子呢?被阳陶意和陶涣锦压着,你问问他,他心里难受吗?而且你今天也应该清楚地看到了我的下场,不想你的下场和我的下场一样,被扫地出门的话,我劝你拿好。”
李秀颤颤巍巍地接过,“要是被发现了,我该怎么说?”
“就说是阳平天在家里玩找到的,问是在哪找到的,就说不知道,实在不行把我供出来也不是不行,还有一点,这样东西你或许不知道怎么用,多跟陶涣锦和盛芳华学学,这东西用的好,能出奇效,收好了。”
“嗯,谢谢你。”
“你该谢谢阳平天,如果他没有给我那一张纸,这份神兵利器我不会给你。”
“谢谢你们两个。”李秀呆呆地说。
“送完了吧?你该走了。”
“再见。”
“别说再见,说拜拜。”
“拜拜。”
“拜拜。”
将值钱的全部带上,不留一点,箱子已经拉好,又是敲门声,李有容头都不回,“进。”
是盛芳华。
“刚才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也帮了我不是?”
“你就这么轻易地离婚,不觉得可惜吗?”
“不可惜,把时间浪费在争权夺利上那才叫可惜,我宁愿天天带着我崽崽浪,也不想他被所谓的财产困住,当然,我们做母亲的,各有各的养法,孩子不会是一样的,都有自己的样。”
“你说的对,可是我已经进了阳家的门,我出不去了。”
“那就别出去了,我马上就要彻底离开阳家了,我最后给你一句话,小心陶涣锦,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
盛芳华点头,李有容真心祝愿对方能顺利继承阳董财产,顺利进入公司,盛芳华看在李有容确实说过对财产无意,放弃继承财产的话,知道李有容对她没什么威胁,也衷心祝愿李有容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一起走吧。”
“嗯,在你看来,这个家里谁最重要?”
李有容没想到这人还有这样的问题,“肉眼可见,阳董。”
“阳付呢?”
李有容不屑一笑,“好好干,你儿子能超过他。”
“托你吉言。”
李有容轻拍其肩,“三个人里,我最看好你,你一定要加油啊!”
箱子滚在地板上,在快到客厅时提起,协议书已经拟好,阳付已然签字,就等李有容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这场婚姻便可以滚着走向尽头。
协议书上写明股份、房子都是一次□□清,生活费等就需要一月一付清,她看到月付后,下意识看了眼阳付,“爸爸。”
阳董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会弄个信托基金,放心,你和孩子的生活不会受太多影响。”
李有容点头,孙律师再次拟定协议书,李有容一一确认过内容,才在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式三份,她拿着自己的那一份出门。
在财产继承里,她最可意的是那家算母公司的——这便是欣欣向阳了,她还以为阳董会问她,或者生疑,没曾想阳董没什么反应,想必是家里人多口杂,不愿意自己的谋划落于明处。
其次就是信托基金,虽然没有让钱直白、一次性地到自己口袋,可有了信托基金,阳付想动这笔钱也不容易。
最后才是她的东西,名水港那一套套房子,协议书上写明的,没卖出去的有十一幢,里面刚好就有她们三个之前住的别墅,现在房子是她的了,挑个时间把房子要回来才是正道。
一件好的事,就是让利益双方都觉得自己占到便宜。
她关掉录音,备注:【新生活】。
月色朦胧,隐约印出前世的她,面庞一样,身形一样,唯有眼神,是最好的辨识点。一双软弱,与李秀如出一辙的眼神,“她”看着她笑,她也笑。
“她”提醒了她,婚是离了,仇还没报,这点财产,还不是阳付出的。
至少要把阳付送进监狱,所有在乎的全部消失,这才对得起自己的心。她在未来会时刻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披星戴月地赶回家,将行李箱递过去,说想睡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倒头就睡在沙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