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渐离发现,他最近越来越忙碌了。
现在他不但要坚持学习,夜里去做花灯,睡觉前还要思考话本的剧情,还得抽空去看明知言他们的马球训练。好在这个不急,做手工对于他来说也像是在娱乐,如同穿书前热爱拼乐高,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还有一个他一直没有放下的事情一一给妹妹做嫁妆。
再次休沐,俞渐离去集市补充材料的那日,特意去了一趟留松的店里。
他话本的内容已经有了
了故事梗概,而且在之前就写了前半部分
后期他改了角色的名字,前面的内容重新抄写了一遍,又将故事的结尾写完,便送去给留松看。
他想着这可能是他的初稿,留松这个话本经验丰富的老板看完,定然还会提出一些修改意见,他回去再继续修改。既然收了钱,就要认真办事
谁知道,第一版初稿便看得留松落了泪,眼神空洞,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俞渐离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是唤道:“留松....
“为什么有情人就不能终成眷属呢?”
留松并未被安慰到,反而是一句长叹:“....
“这只是话本,你莫要当真。
俞渐离还是问了出来:“留松兄,稿子可需要修改?”
谁知留松的眼睛一亮,问他:“难道你想更改结局?”
俞渐离急忙解释:“不是,我是问文章有问题吗?可需要修改什么吗?”
“....”留松这才回神,拿起稿子又看了一遍,随后放在了桌面上,又从自己的钱袋里取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俞渐离的面前。看着俞渐离不解的样子,他解释道:“你的稿子流畅,含珠吐玉,又闳中肆外,我们这些人指点了,反而让文章丢了风采。这是十两银子,是之后两份话本的订金。俞渐离拿过十两银子,还掂量了一下,生
“你的这个话本一旦问世必定大卖,水平比市面上不少所谓的大家都要高。之前的五两银子定然不够了,旁人出了高价就会把你挖走,怕自己看错了
于是问:
"为何是订金?这不就是两份稿子的全部稿酬了吗?”
“如今五两银子也只够订金,之后我看话本卖的情况,再决定之后给你多少银两,如何?
俞渐离也知道,作家如果有了作品和名气,稿费定然也是水涨船高。
留松这般不欺瞒他,也是想能够和他长期合作,让俞渐离很是感动。
其实他在留松面前不过是个刚入行的小白,留松说什么是什么,可留松还是为他奔走寻找材料,主动上涨稿费,不会亏待,这般操作对渐离很是适用。之后就算旁人砸下重金挖他,他顾及如今的情分也不会轻易转移东家。
“好!之后的故事我定然努力写。”俞渐离收了银子,同时道歉
“这次做花灯耽误了时间,你愿意等我我很感激。等我做完花灯,我能很快写完两个故事。
“好,国子监的学习挺忙的,你也不必太过着急。”显然留松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俞渐离的容貌,再加上认识明知言等人,这身份似乎是摆在明面上的。
“嗯嗯,文章质量最重要,我懂的!
”俞渐离认真保证
俞渐离离开后,留松再次拿起稿子又重复读了一遍。
重读之后,又是不同的感悟,竟然更加难过了。
不到半个时辰,他便离开了铺子让伙计一个人留守,他因为这个故事难过得心口疼。
伙计在店里也跟着看了故事,哭了整整一下午,客人来了也只是匆匆擦去眼泪招呼。
第二天,便有人传书店老板家里出了变故,不少往日里与他关系好的都会去安慰他两句。
留松很是不解,只能硬着头皮被所有人安慰。
之后的日子,他停了其他的全部话本,专注于制作渐离写的这一本,投入量极大,似乎对故事很有信心,还惊动了整个书行。留松将话本批量制作完成后,便回了老家。
店里的伙计忙得脚打后脑勺,也闭口不谈他们究竟是跟谁约的稿子。
以至于那话本在京里大卖特卖之时,整个书行都在询问这位“名家”是谁,留松究竟是如何请动的,可无人知晓答案。他只知道他的花灯已经可以收尾了,他在陆家别院里反复测试,确定了已经完工。
仍旧在国子监内学习,出来也沉浸在做花灯里的俞渐离,并不知道书行的动荡。
大功告成!
他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天,傻笑了半天,心中无比松快。
这时黄启从树丛里探头出来,朝着俞渐离喊道:“俞公子,这是小的长这么大,见过的最神奇,最好看的花灯。”渐离心中轻松,心情也颇为不错,也愿意同他聊天:“你刚从边塞回来,不知道匠人们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