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基本上是杂食性的动物,粪便特别的臭,也不知道渡船们常年在这里呆着,如何受得了。
水流湍急,一般来说,很宽的河面,水流应该比较平缓才对,但是这个地方不同,河面虽然很宽,但是水流奇急,人如果不小心掉下去,几秒钟就能冲出去数十米远,也难怪这里的渡船数量这么多,生意这么火爆。
“这条河叫三江河,是由三条江汇聚而成,如果在汇聚点,能清晰地看见三股水流混合在一起,三条江的上游流经的山不同,导致江水也不同,一条是红河,一条是黄河,还有一条是红褐色的,很有意思。”钓叟老人介绍,作为一个老资格钓鱼人,对于江河湖泊,他是有发言权的。
“水流这么急,如果掉下去,岂不是活不了?”袁小猿问。
“一般人的话,是活不了,但是有一种叫水贼的职业,他们常年训练在水底生活,修炼了一套水下功夫,可以适应这种水流。”钓叟老人道。
“这样的水中还能活动,厉害!”袁小猿盯着水流,脸上很是佩服,他自认为如果落水,也只有挣扎的份儿。
“动手!”刘危安突然一声令下,剑恶和钓叟老人同时出手,剑恶的剑射出数十道剑气没入水中,钓叟老人的手上多了一根鱼竿,柔软的鱼线绷得笔直,射入水底,立刻,水底涌动,冒出了一股鲜血,刹那被河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随着鱼线的位置移动,每一次变化位置,都有一股红色冒出,眨眼又被河水冲刷稀释。李显圣出了三刀,却只是击杀了一个水贼。
“啊!”袁小猿吓了一跳,迅速拔刀,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在船只的周围,漂浮起来十几具尸体,还未看清楚水贼长什么样子,就被水流冲到了数十米之外,沉沉浮浮,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妍儿、傅见鳕和百里珑珑斗没有察觉危险,直到看见从河底飘起来的尸体才明白怎么回事,惊出了一身冷汗。袁小猿猛地回头,发现船夫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他看了李显圣一眼,脸上掠过一抹羞愧。
李显圣发现了异常,能及时出手,而他的反应却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弟子。二十多艘船只都遭到了水贼的袭击,除了最大的一艘楼船,其他的船只被水贼钻破了船底,河水咕噜咕噜涌入船舱,乘客们发出惊恐的叫声。
此时,正是河道中央,船夫应该是和水贼做过交易,甚至就是一伙的,在水贼发动攻击的时候,船夫钻入水中消失不见,失去了船夫的控制,船只在河面上摇晃甚至是打转,加上船底进水,场面一片混乱。
哗啦——
一艘小船失去了平衡,倾翻在河流之中,一船的乘客都落水了。其实,如果乘客不惊慌,保持安静的话,小船即使摇晃,也不至于侧翻,只怪船上的乘客在发现船底进水后惊慌失措,人都跑到了一侧,才会发生侧翻的。
袁小猿下意识想要救人,却发现自己不会游泳,他立刻看向刘危安,却发现刘危安盯着那艘最大的渡船。
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有人先把最大的一艘渡船预定了,浑江牛定下来的是剩下的船只里面最大的三艘,一艘载人,两艘运踏云青牛。
最大的船,比他们两艘加起来还要大,而且是两层的,这艘船也遭到了水贼的攻击,不过,这艘船的东家不是普通人,把水贼都赶跑了。
刘危安之所以盯着这艘船看,是看见了熟人,一个穿着红裙的漂亮女子,《镜湖书院的学生,在关镇的客栈之中,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有《镜湖书院的好几个学生,因为马德邦运送奴隶的事情起了争执,《镜湖书院的学生想逼迫马德邦把奴隶放了,马德邦自然不愿意,这些奴隶是他千里迢迢购买的,准备送到第三荒的,如果把奴隶放了,损失谁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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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书院认为贩卖奴隶是不人道的,是一种泯灭人性的行为,刘危安没有惯着这几个学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化解了这场矛盾。
“你家里有没有奴隶?”
就这一句话,让几个学生都无言以对,这些学生都有良好的家世,每个人家里都有百八十个奴隶,有些人的家里甚至更多,自己家里养着奴隶,却不允许别人贩卖奴隶,这显然太双标了,《镜湖书院的这几个学生自己都说服不了,只能眼睁睁放马德邦离开。
当时匆匆一别,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除了面若桃花的红裙子的女子,还有一个男学生,刘危安还记得他自报家门过,名为张穆稚,一袭白色长衫,潇洒风流。
红裙女子见到有人落水,立刻吩咐家丁救人,张穆稚盯着湍急的河流,皱起了眉头,眼中隐隐有担忧,果然,随着越来越多的船只被涌入的河水造成失去平衡,船上乘客应对失措,加上河水的冲击,一艘接着一艘的船只倾翻,没有倾翻的也迅速下沉。
然而,落水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河底的水贼,他们在杀人,落水的乘客压根没有还手之力,被轻松杀死,河水之中,不断冒出一股一股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