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危安反复追问细节,综合莫憎烽提供的信息,基本上能判断谢荣尾说的是真话,没有撒谎,在谢荣尾快要崩溃的时候,刘危安突然出手,在他的身上连出20刀,开了20个口子,项祭楚顺着口子掏东西,每个口子都掏出了一只化血蚂蟥。 化血蚂蟥钻进皮肤之前只有婴儿手指头那么大,掏出来的时候,已经和成年人的食指那么大了。 化血蚂蟥在谢荣尾体内的时候,没有一滴鲜血冒出来,等到化血蚂蟥被掏出来后,立刻一股接着一股的液体从口子冒出来,止都止不住。 液体呈黄色,却不是黄金是黄,而是带着浑浊和暗红色的黄,还散发着一股腐臭味,让人看一眼就直犯恶心。每掏出来一只化血蚂蟥,便有一股液体冒出来,等到项祭楚把20只化血蚂蟥都弄出来,谢荣尾的身上也多了二十个喷泉,如果喷的是其他的东西,哪怕是鲜血都会挺好看,唯有喷出这样的液体,让人看了分外的不舒服。 谢荣尾一动不动,任由恶心的液体流出来,这种被化血蚂蟥污染过的液体留在体内只会感染其他的血液,没有解药可以解,唯有放出了一个方法,然后利用自身的造血功能重新补充新鲜赶紧的血液。 突然,一声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听见惨叫声,刘危安脸色一变,身影消失不见,下一秒出现在了惨叫的现场,看见的情形让见多识广的他都呆了一下。 武元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如果不看脸的话,绝对认不出他是谁,胸腹的肉都没有了,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和跳动的内脏还有蠕动的内脏,大肠因为缺少了肌肉的支撑,滑落到了地上,武元培被绑在一根木桩上,要不然,以他被削掉了所有肌肉的两条腿,绝对无法支撑他的身体的。 莫憎烽倒在血泊之中,致命伤是心脏被刺穿,从后背一枪刺穿了心脏,凶器是长枪,凶手是黄典。这就是刘危安最为想不通的地方,为什么是黄典?哪怕是武元培,他都能接受,唯独接受不了是黄典。 项祭楚、山顶洞人、风仪情、青溶、青絮比刘危安晚了几秒钟冲进来,见到眼前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山顶洞人的脑袋想破,也想不通黄典动手的理由,项祭楚、风仪情等人不清楚莫憎烽与黄典的关系,没有这么多烦恼,但是风仪情、青溶和青絮很愤怒,不管莫憎烽隐瞒了多少秘密不告诉他们,那也是风家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风家的人,却死了,死在了眼前。 黄典的长枪在丢在地上,他安静地等待刘危安等人的到来,没有逃跑,也没有偷袭动手的意思,目光坦然,他的脸上,有直面死亡的勇气和决心。 “你是长枪营的人,这里可不是战场,背后偷袭,未免有些不厚道吧?”刘危安盯着黄典。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黄典道。 “你是我从废墟之中挖出来的,说起来,莫憎烽之死,我也是有责任的,如果我不救你,他就不用死,你杀了人,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刘危安道。 “以命抵命。”黄典回答的很干脆。 “在我眼中你的命可没有莫憎烽的命值钱。”刘危安道。 “我只有这条命了。”黄典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杀的是莫憎烽?”刘危安问。 “有些秘密,埋在泥土之中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挖出来,最终倒霉的,只会是人民。”黄典道。 “你这心,操得有些宽了吧。”刘危安道。 “只能怪莫憎烽找错了人。”黄典道。 “我放了莫憎烽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要走两个人一起做,他想把你带走。”刘危安道。 “我知道我对不起莫憎烽,下辈子做牛做马,我还给他。”黄典道。 “如果没有下辈子呢?以你这辈子杀人的数量,怕是永世不得轮回。”刘危安道。 “我只是士兵,奉命行事,不加因果。”黄典道。 “你还研究因果啊,厉害,厉害。”刘危安道。 “我入伍之前是在寺庙长大的,直到15岁的时候,才第一次下山。”黄典道。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莫憎烽?”刘危安质问。 “要杀便杀。”黄典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了,无论刘危安如何询问,他都是闭口不言,一脸坦然。 “抓起来,严加看管,如果他有任何异常,直接杀了,无需请示。”刘危安淡淡地道。 “是!”项祭楚亲自给黄典戴上手铐。 百里关是他负责的地盘,黄典是他的直系手下亲自看管的,却被他跑出来了,一个失职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如果只是跑了,还不算太大的事情,毕竟,平安军的高手很多,不差黄典这一个人,可是,黄典跑了之后,并未消失逃走,而是找到了莫憎烽,把他给杀了,如此一来,罪过就大了。 项祭楚内心很愤怒,脸上却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他觉得只是戴手铐,效果不大,于是左右两手同时使力,折断了黄典的两条手臂,这一下,黄典想拿自己的兵器都不可能了。 把黄典弄走,刘危安看着莫憎烽的尸体没有说话,他本来对风家的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