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别人话之前,不应该介绍自己的身份吗?”浑江牛眼睛一翻,十分的不客气,他能理解韩世庚丢了镖物生气着急的心情,但是,把怒火倾泻到他们身上,他不接受。
“在下铁旗镖局韩世庚打扰几位了。”韩世庚眼中掠过一抹怒火,但是想到此行的责任,深吸一口气,朝着刘危安几人抱拳。
“知道打扰,就赶紧滚,别影响我们吃早餐的心情。”浑江牛可不在乎铁旗镖局的名头,他之前是混绿林的,天生就与镖局不对付,绿林靠着镖局吃饭,但是双方的关系始终是对立的。
浑江牛看韩世庚自然是不顺眼了,特别是对方还这样一副态度,好似他们是通缉犯一般,如果不是刘危安还没有发话,在韩世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一拳轰出去了,什么玩意,一个少镖头而已,以为自己是谁?
韩世庚的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不等他发怒,后面跟随来的两个镖头赶紧拉住了他,其中白面无须的镖头抱拳道:“几位朋友,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们少镖头也是见诸位面生,想结交一番,几位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他这态度是来交朋友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官府当差呢。”浑江牛道。
“我们少镖头可能是言语有些不妥,我代他向几位赔个不是。”镖头满脸堆笑,浑江牛也不好继续冷着脸了,他不耐烦地道:“走镖之人,处事方法如此稚嫩,你们这边的绿林之人的脾气真好。”
“您说的是,我们吸取教训,以后一定谨言慎行。”镖头心中一凛,浑江牛这话说的不客气,但是透露的信息量却不小,‘你们这边的绿林’,听这口气,此人当经常与绿林之人打交道,这类人,没有一个是简单之辈。
“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浑江牛挥挥手,如驱赶苍蝇。
韩世庚眼神一寒,正待开口,被镖头拦住了,还是那个面白无须的镖头开口,他陪笑着道:“我家昨日失窃,想问问几位朋友,昨晚上是否见到形迹可疑之人,这贼人既然能偷窃我家,多半也会偷窃其他地方,如能把这贼人抓住,也算为镇子除一大害。”
“没有!”浑江牛硬邦邦地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不喜欢与这种皮笑肉不笑之人打交道,狗皮膏药一般,厌烦,又不好出手。
“抱歉,打扰了。”镖头目光扫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危安一眼,回身和另外一个镖头把韩世庚给拉走了。
“罗叔,你为何如此低声下气?不就是一群外乡人吗?真要动手,还怕他们不成?”除了客栈,韩世庚用了挣开手臂,十分不悦地瞪着那个面白无须的镖头。
“少镖头,本来,我刚刚上楼的时候,想法也是和你一样的,不过,我后来改变了注意。”罗徐诚并未生气。
“为什么?”韩世庚问。
“这些人后面还有一桌,有个人,不知道少镖头看见没有?”罗徐诚问。
“好像是个瘸子。”韩世庚回忆了一下,当时,他的注意力主要在刘危安这一桌上,对于其他人只是一扫而过,并未关注,隐约记得,后面那一桌只有两个人,有一根金色的拐杖靠在桌子上,很是惹眼。
“如果我没有看错,此人是神行老人。”罗徐诚缓缓道。
“是他!”韩世庚倒抽了一口凉气,走镖之人,走南闯北,最需要的便是记住各方势力和不能得罪的高手,这其中,便有《天残楼》的神行老人。韩世庚稳定了一下心神,看着罗徐诚,不安地道:“罗叔,您老没看错吧?”
“我也希望是看错了。”罗徐诚之前也并未见过神行老人,但是根据种种特征,他有八成的把握,那人便是神行老人。
“李镖头怎么看?”韩世庚问另外一个镖头。
“多半便是他了。”李镖头道。
“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韩世庚十分懊恼,他自诩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可是,第一次押送贵重镖物便出了这等岔子,他心中多少升起了几分后悔,是他强烈要求,他爹才同意让他独自负责这一趟镖的,韩承恩自己没有随行,副总镖头也没有跟着。
他现在不知道要如何向爹交待,跟不知道如何向客人交待,那可是飞仙草啊,把镖局卖了都赔不起。
“少镖头,当务之急,还是要告知总镖头,总镖头人脉广,让他联系一下道上的朋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罗徐诚提出了建议,他知道韩世庚要强,不愿意低头,可是,这件事已经不是韩世庚能解决的了的了。
“罗叔,你来写信吧。”韩世庚万般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
韩世庚等铁旗镖局的怀疑对刘危安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他并未放在心上,吃了早餐,一行人上路,按照青溶、青絮的回忆路线,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了一处荒山之中,怪石嶙峋,虫蚁却不少。
“确定是这里吗?”浑江牛很怀疑,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为什么会跑到这等穷山恶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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